无扩大延烧之虞。」
项义夫掌握到最新情况,庆幸之余,却又不甚理解,问道:「怎样的建议?」
校尉指挥官先抹把脸上的汗水,再解释道:「原由木材行左邻是当铺,右舍是棉被行,起火点位于木材行后院仓库,与左右两户后院都只隔着一道矮磗墙。当铺的后院是块空地,虽无助燃延烧之物。但棉被行的后院也有一间仓库,里面堆放大批寝具用品,都是棉制之物的易燃品。本来,棉被行老板闻讯赶来查看,担心受到殃及,打算伙同伙计将库房囤积物往外搬,能抢救多少算多少,也能减少助燃,卑职自然乐观其成。但就在这时候,纪老板也闻讯来到,得知此事后,他力排众议,马上塞给棉被行老板一张银票,说库存品他全买了,并且包括重新整建的所有费用。然后,纪老板来找卑职,请求调派一辆水龙车,只管将棉被行的仓库,内外喷得越湿越好,以阻止火势扩大延烧。所以,目前三辆水龙车负责灌救起火的木材行,另一辆负责弄湿棉被行的库房。另外,纪姑娘也领着旗下所有伙计姑娘们,正在后面巷子里,以人力接龙方式传送一桶桶水,忙着帮忙灭火。二人大公无私的义举,不但激励全体消防队员的士气,更得到他们一致推崇」
「很好,你处置得当,官民合作无间,待火势扑灭,记你首功。」项义夫没有显耀的家世,年纪轻轻能坐上「左卫都统领兼钱库督粮司」这个从三品的肥缺。虽说暗中有贵人扶持,但他向来克己尽责,努力进取,行事公正无私,不阿谀奉承、不践踏风骨诿过卸责、更不屑厚颜无耻尽将部属用血汗拼来的功劳,抢来做为自己升官晋爵的垫脚石。或许好心有好报,使得项义夫的一片痴情,被这场火灾扭转出生机。藉由拜会纪不妄,项义夫终于见到他爱慕已久、缘悭一面的女神。
那是一次很短暂的会谈,但对项义夫而言,美好得堪比永恒。
纪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他都铭记于心,不时就翻出来细细品味一番!
此事成為笑譚!
項義夫聽聞之後,一笑即忘。
不同的是,那禦劍術的影響力,效應一直持續到今天,他想忘也忘不了。
即便事隔多月,且事情發生得比曇花一現更短暫。但飛劍破弓傷人一幕,項義夫至今依舊深印心中,莫明其妙就會想到,影像清晰得猶如上一刻才發生,忍不住又提及:「鴻業!關於那禦劍之人,我到處打聽,均無結果,你可有眉目?」
軒轅鴻業蹙眉道:「沐嘯天的武功已達登峰造極之境,你怎不懷疑是他?」
項義夫道:「並非我不懷疑,而是『金鵰令主』威名遠播,若是練成禦劍術,可以提升震攝效果,人家多半早就用上了。怎可能那麼剛好,仗義執劍去幫紀不妄解危。這對沐嘯天有何好處?頂多得到元雷的感激,但沐嘯天根本不需要。」
軒轅鴻業道:「這數月以來,咱們已來了好幾回,均未見著紀姑娘,你不急嗎?」
「急也沒用。」項義夫神色黯然地道:「我與紀姑娘,或許今生無緣吧。」
「要你跟著我一起去找紀兄弟,自然就會見到他姑姑,也不知你在顧慮什麼。」
「那是你的紀兄弟,我卻素昧平生。只為一睹紅顏便登門,豈不羞煞人。」
軒轅鴻業聽了猛搖頭,不解地說:「有時我真搞不懂你,羞恥的界線是什麼!」
適時,驛馬車停下來,車夫掀開門簾說:「兩位客官!京城四大名補到了!」
「辛苦你了!」軒轅鴻業付過車資,敏捷湧身一躍,輕巧落地。
項義夫緊隨其後,雙腳方站定,卻見一名披頭散髮,鬍子亂糟糟盤據半張臉孔,穿著一件襤褸的直裰,靸著一雙見腳趾頭的布鞋,外表看起來頗為潦倒的漢子,一面笑咧咧地朝著他跑過來、一面揮著手很親熱的叫喚:「義夫!義夫」
「鴻業兄!請稍待片刻!」項義夫有些歉赧說著,隨即邁開大步迎上去。
軒轅鴻業大皺眉頭,心知歷史又要重演,一而再的拖棚爛戲。果然又見項義夫說不上兩句話,便從懷兜裡掏出銀子來資助那名裼裘而來的漢子,他不禁自言自語叨唸起來:「分明是助紂為虐幫倒忙,他怎麼就心腸軟,老是講不聽」
不過,等項義夫處理好私事,轉回來之後。
軒轅鴻業倒是沒數落半句,純當什麼事都沒看見,只管把項義夫拉進那扇食客絡繹不絕的店門裡。這一回,他們沒有跟著女招待直趨三樓而去。更確切的說,自從初次光臨浪漫星光區,經歷「被邀共舞驚險記」,從此以後,項義夫堅決不再涉足星光區。因為擔心又遇上『護國大將軍』陳意柔,害怕真的被強征當舞伴。不會跳舞是其次,最難消受美人恩,才是項義夫大感頭疼,不知該如何拒絕,只得選擇遠避的主因。所以他們預訂的是雅座區,被安頓在臨走道的第16號桌檯。
孰知,兩人方坐定,剛拿起菜單要點菜。另外一名女招待由外來至,低聲說道:「兩位官爺!您倆的部屬在櫃檯相候,說有要緊事稟報。」
於是兩人同往查看,只見軒轅鴻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