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演哪一出?」狄峰把蓝一郎拉到一边询问。
不到二刻钟,只见狄峰提着药箱子跟着小敏子,急如星火地冲进干清宫。
「恭送皇帝!」皇太后被两位嬷嬷扶起身,神态虽然病歪歪,却笑得很开心。
可是他也没看到皇帝的龙臀,只见他好整以暇地躺在床帐低垂的龙榻上。
勒缰控马穿梭在人群中,只能尽量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皇城而去。
深知此事牵连甚广,只要稍有处理不当,必定有很多人要倒大楣。
凌晨寅时初,九门提督府衙获报,说红中区红三路上那间旸记木材行走水了。火头起自堆满木材的仓库,情势很不乐观。值班主事一听,大吃一惊,立刻联想到『京城四大名补』那间被广大民众视为地标的楼房,就位于旸记木材行的旁边。
杉河刚本想藉由「私自出宫」作文章,参上一本,往轩辕鸿业和项义夫两人背心各插上一刀。不料弄巧成拙,引火自焚。他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把头磕到地上,心惊胆颤地说:「臣一时失察,不该误信旁言,口无择言,误会两位将领」
「如此甚好。」轩辕鸿志笑着起身,「母后多加休息,儿臣告退!」
见项义夫来到,现场坐镇救火事宜的校尉指挥官,立刻亲自做简报:「项大人!火势燃烧猛烈,虽然一时扑灭不易,但延烧范围已受到严密控制。最主要的是,全靠纪老板适时来到,提出建议。因此方能处置得宜,火势
「陛下!」杉河刚依然跪着说:「刺客闯入后宫重地,实是目无法纪,太也可恶。但案发至此时,都快一个时辰了。既不见轩辕指挥官前来关心,亦不见项左都统派人来查探。这类似渎职之举,乃个人怠惰之故,跟人数多寡应无干系。」
都是体制惹的祸!
他直接进入皇帝寝室内,皇后却在外间焦急等待,只听说皇上在拉肚子,什么也看不到。
見势头不妙,东方如意偷偷瞪了杉河刚一眼,心里骂声「蠢材」,连忙做出乏困打哈欠的模样,出声缓颊道:「皇儿!适才受到刺客惊扰,吓得我心儿蹦蹦跳,血压骤升。多亏太医来得及时,为我舒络筋脉且服了药,这会儿倒是犯困了。我看不如这样吧,皇后既然也来了,最近还特地练了飞仙霓裳舞。皇儿何不陪媚儿去坤宁宫瞧瞧,赏舞解解心,顺便给点意见,好让媚儿精益求精长进些。」闻言,皇后喜上眉梢,立马起身说:「媚儿谨遵母后美意,妾身愿为皇上提灯引路。」
孰知,轩辕鸿志一跨出慈宁宫大门门坎,突然面露痛苦,抱着肚子直喊痛!
他说:「为免龙鞭遭到皇后辣手催精,皇上使出屎遁之术。不想浪费时间,吩咐我帮他保养帅脸。我当然有先用热水帮皇上敷脸,再涂上你精心研制的保养霜。」
「责罚什么?」轩辕鸿志一脸忧忡地说:「经由此回教训,朕只是豁然发觉,御前侍卫的人数编制会不会太少了,以致于办事难以面面俱到。严格看待,这关系到整个王室安全,朕岂能不担心。」转头看着太后问道:「母后!您认为呢?」
这种时候,即便是职掌中宫的皇后、即便她与皇帝曾经裸袒相对,关系亲密无间,可惜想进也进不得。
狄峰进得去,乃是得到恩准。
狄峰说:「我命苦也!又得当挡箭牌,去向皇后报告,面对连珠炮询问」
当皇帝光着屁股坐在恭桶上撇条时,基本上只由贴身太监或贴身宫女服侍。
自卫队已封锁灾区,将民众阻隔在街道两头。
轩辕鸿志闭目养神,暂时不能讲话,因为脸上涂着厚厚一层绿绿的保养膏。
同一时间,轩辕鸿志来慈宁宫探视受到惊吓的太后,正在听取杉河刚的报告:「闻讯刺客擅闯慈宁宫,惊扰太后安宁,末将便于第一时间率兵前来围捕。当下并未瞧见刺客身影,遂进行大搜索。可众兵士里里外外都搜遍了,皆无所获。」
这话意有所指,当然不是夸奖。
封锁区内停着四辆水龙车,数十名戴头盔穿制服的消防队员正在全力灭火。
轩辕鸿志说:「是啊!两位将领都不在,刺客就来了,赶得可真凑巧。但话说回来,领侍卫内大臣依法休假外出,如果诚如你御林军右卫都统领兼文案司所言,此涉及渎职怠惰之嫌。那么,朕身为其直属长官,事先批准,岂不成了共犯?」
杉河刚一听,赶紧跪下去:「臣子食君之禄,为皇上分忧解困,乃份内之事。先前末将心系太后安危,匆匆赶来,若因此而有莾撞造次之处,愿领皇上责罚!」
「嗯,」轩辕鸿志淡淡地说:「你手脚麻利挺能干,耳朵比御前侍卫都要长。」
东方如意很虚弱地说:「受此惊吓,母后的偏头痛又犯了,皇儿看着办便是。」
值班主事不敢怠慢,一方面派兵驰援当地自卫队救火,另一方面向左卫都统领兼钱库督粮司报告。项义夫知悉之后,不到半小时,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赶到火灾现场。只见火光映亮夜空,旸记木材行后面浓烟滚滚,火势已从仓库顶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