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洵平日里不仅要忙着打理商铺,还要寻找孟昭。
有时候,若是过于繁忙,便不能准时回家吃饭。
不过,也无妨。
孟夫人会让下人给孟洵留些菜,等他回来后再热了吃。
而她和赵婉先吃。
这日,用晚膳时。
孟洵并未在家,他晌午过后便去商铺里忙活了,到如今,天都快黑了,人还未回来。
席上吃饭,只有孟夫人和赵婉两人在座。
赵婉本是吃得好好的,闻了几次面前摆的那盘红烧猪蹄飘上来的油腻味后,她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掩嘴呕吐起来。
孟夫人见赵婉一直干呕个不停,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婉儿你哪里不舒服?
赵婉摇头,面色恹恹的:不知怎了,就是想吐。
这可别是吃坏肚子了,婉儿你等会,娘马上派人去给你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孟夫人说着,忙唤外头站着的夏荷进来:夏荷,大少nainai身体不适,快去请个郎中过来。
是。
夏荷进来应了声,随后便走了。
这附近不远处,有家医馆,半刻钟后,夏荷便领了个老大夫过来。
老大夫坐在凳子上给赵婉把脉,把了会,他问赵婉:小娘子可是胃里犯恶心,一闻到油腻的荤腥味,便想吐?
是。赵婉点点头。
老大夫收了手,笑着对赵婉说:恭喜小娘子,你这是有喜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赵婉俏脸一白,僵愣着身子不说话。
身后的孟夫人大惊道:什么?大夫,你弄错了吧,这这怎么可能呢?你再把把看。
老大夫站起身来,转身对孟夫人道:错不了,我行医四十年,经验老道,从来没有误诊过。且小娘子的喜脉很强,我一把上去,便知是有喜了。
孟夫人瞥了赵婉一眼,面色登时便冷了下来。
好个赵家,居然送个残花败柳过来。
这才成婚一个月,赵婉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那可不是她婚前便与人苟合了吗?
赵家教女无方,还妄想让昭儿给他们家养野种。
好个赵老四,居然暗中算计了他们孟家一道。
难怪,这个唯利是图的赵老四不收银钱,却肯把传家宝拿出来给昭儿治腿,原来是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
送走大夫后,孟夫人冷声吩咐一旁的夏荷:夏荷,去把藤条拿来,大少nainai不守妇道,背着大少爷偷汉子,家法伺候。
夏荷看了眼孟夫人冷厉严肃的脸色,心口一颤,不禁为身子纤瘦的赵婉捏了把汗。
但主子的命令她又不敢不从,只好应道:是。
没多久,夏荷领着半臂粗的藤条过来了。
大少nainai平日里温柔和善,对谁都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从未对下人们摆过脸色,夏荷出于私心,故意走慢了些,想让赵婉迟点受罚。
但迟也迟不了多少,若是过于刻意磨蹭,被孟夫人发现,夏荷连带着也要挨罚了,她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夏荷递上藤条后,便退了下去。
时候不早了,待会,若是孟洵回来,她要去伺候二少爷用膳。
夏荷走到前厅,正巧孟洵回来了。
她便去厨房端菜,不一会,她端着菜食回来,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孟洵刚才回来时,在门口撞见个老大夫,诧异府里谁生病了,便问:夏荷,我刚才瞧见个大夫从府里出来,是谁生病了?
夏荷身子一僵,她顿了下,小声道:是大少nainai。
大少nainai?孟洵一听是赵婉生病,眉头不由得一皱,她怎么了?
夏荷看着孟洵,犹犹豫豫,道:大少nainai有喜了。
有喜?孟洵倏地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夏荷:她人呢,现在在哪里?
在大少nainai自个屋里,夫人说大少nainai不守妇道,私下偷汉子,正动用家法罚她呢。
啪的一下,夏荷话还没说完,孟洵便撂下了筷子,冲了出去。
男人如一阵疾风似的,快速奔向了南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