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读书时她对他提出做同桌时一样,又意识到那已经是很远很远的事了啊。
你知道你们老板家门的密码是多少吗?姚汀礼貌地看向司机问道。
顺着他的话,姚汀还真认真在这个自己信口的提议下思考了起来,瞳瞳的手术治疗需要十万,超市修复需要.......
口,还不忘在背后喊了一句,你俩结婚的时候可得通知我一下啊!
你知道情妇最主要学会的事儿是干什么吗?孟浮生咬了咬烟尾,没有点燃。
姚汀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而后清了清嗓子,双手紧握在一起轻声对他说,孟浮生,你能和她分手吗?
没一会儿姚汀就被司机载回了孟浮生的家。站在家门口的姚汀有些无奈,这密码也不告诉,这让她咋进去。
这情妇当的都要预付工资了,可还行。
你跟我来到这儿说话,就是为了我能包养你?孟浮生这么生气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假设万一这句话姚汀是对别人提出的不,连假设都不能假设。
随时随地满足金主的欲望,你能行吗?孟浮生挑眉看着她,语气还带了些讽刺,存心让她难过。
这么一来,他更是得把消息赶紧告诉孟浮生,于是走过去偏身对他小声说,宫观洋回来了。
去哪儿?
他语气越发沉重,将手中的文件扔在一旁,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质问她,你觉得你自己值多少钱我包你?
姚汀深吸一口气,选了最没谱的一句话说,孟浮生,你包养我吧。
听到宫观洋这三个字,孟浮生清澈的眼眸覆上了一层暗沉,渐渐刺激到了脑海里的某一个点,这样的情形下任何道德伦理都被推翻,只剩下强烈的偏执与占有欲。
闻言,孟浮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她。
姚汀看了看孟浮生背后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些,知道他肯和自己说话了,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可她还是想气他,不想分的话也行。
突然一片雪瓣落在睫毛上又快速融化。没一会儿一片两片多了起来,雪瓣晶莹剔透,孟浮生和姚汀抬头望向天空,是初雪。
话赶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姚汀才不会做什么当婊子还立牌坊的事情,她揉了下眼睛,口里的话反僵他,你能先给我张卡吗?
白色的雪花落在脸上,落在黑色大衣上,留下了图迹。姚汀在孟浮生的怀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颊变得粉了些。
姚汀就这么被带到了孟浮生的办公室里,一路上的员工恨不得把眼睛粘在她这个陌生人身上。
钱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孟浮生确认了眼时间必须得准备待会儿的会议了,他直接将整个皮夹扔给了她,超市那边儿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不,不知道。司机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哪里能知道老板家的密码是多少,他又不想上天。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隔着办公桌的姚汀依然能敏锐地感受到孟浮生的情绪是怎样的。显然,他现在情绪并不好。
就是有点儿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下午孟浮生要开的研讨会非常重要,关系到明年一整年的公司企划,本该好好准备的,现在也只能仓促看些材料。
姚汀知道孟浮生现在正忙着,也懒得再借司机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了。想想他那人的性格也不会去设置什么复杂的密码,总共就6位,便上前输了孟浮生的生日。提示错误。于是她边想着人不会这么痴情吧,边输了
没等她想完,门外的楚诚就敲了敲门,他一进门便感受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硝烟感。
上车之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两人一左一右各自看向车窗外,他们各怀心思,也在适应重新变近的距离。
一时间,孟浮生被气得都有些想笑了,嗓音里是被无奈引发的慵懒感,怎么,前几天不是还骂我有病,现在反而想和有病的人在一起了?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姚汀知道自己在说多么荒唐的话,她咬咬下唇。
孟浮生一听这句话,顿时更气得想把姚汀直接拎起来扔到大雪里去,脱口就檤,姚汀你怎么想的?我包养你?你当我孟浮生什么人我包你?
你说呢?
天空白得有些刺眼,张嘴呼吸一口便能看到白雾,冷得人鼻尖被冻得通红。
孟浮生回头,勾了勾嘴角,笑着应道,一定。
姚汀微微歪头看着他。
09年的初雪,他们在寒冬中爱得热烈。
他让楚诚出去,空了几个间隙后,像是彻底做了个决定。他盯着姚汀说,好。
孟浮生在气她选择一个人去面对危险。他也没说接下来要做什么,也不管她,就让她待在这房间内,站在自己能看得见的地方就行,而且故意晾着她,看她会不会主动张口对自己说些什么。
孟浮生偏偏不告诉姚汀自己早和周嫣然分手了,他就是要挫一挫姚汀的锐气。
......
我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