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将姚汀追溯的思绪中断,她接起电话,听到话筒那边小柔对她喊道,姚汀!店里来了一群人要找你,说他们在这里买东西吃坏身体了!他们手里还拿着刀,我奶奶也不在,我该怎么办?
但我在乎的是,无论是在生意上还是时间上,我们结婚对你我都有好处,不是吗?
孟浮生自然很明白这之中的利益关系,他喝了口酒对她说,嫣然,说白了我们之间从头到尾不过一场交易,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吗?
孟浮生扔给他一份文件夹,开口道,去通知下午四点开研讨会,还有,你现在很闲?
秘书敲了敲门,进来后道,孟总,周小姐在外面说她今天一定要见您,不然不会走的。
深夜黑巷里的暴力事件固然
2年的工作也做完了。
这么多年来,旁人总是自以为聪明地判定孟浮生这个商人最在乎的就是这些切实利益。为了名与利,爱情与婚姻对他能算得了什么呢。
孟浮生从一开始就清楚地告诉过她,他不会爱她。可周嫣然依旧那么选择了,因为她要一个他的名头,要他商业上的支持,她也觉得感情这样虚无的事,时间也终将会使其完全改变。
很快姚汀就赶到了超市,她推门而入,在不大的空间里,站着十几个看起来野蛮而残暴的男性。他们或拎着棒球棒或拿着尖刀,一下一下在手里敲着,那群人乌泱泱压成一片。
孟浮生和她分手这件事并非出乎她的意料之中,可她憎恨他因为这样一个不入眼的女人提出分手。她憎恨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她身边所有人从此有了耻笑她的话头。
姚汀将瞳瞳带回家后,把医生所给的大致建议全部告诉了秦阿姨,瞒着没什么意义。
孟浮生眉头微皱,点了点头。
楚诚头一躲接住了文件,不是,哥,你这边儿都跟周嫣然提分手了,那边儿你也没行动,一心光沉迷于工作了,我不是怕你想不开吗?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眼神露出了狠戾的目光,高跟鞋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她拿出手机拨出号码,狠辣地道,让她给我长点儿记性。
见他这般无情冷漠的态度,周嫣然冷笑了一声。她后退了一步,用着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道,浮生,做生意的人知道什么最重要,我话就点到这里。我们之间只要我没说结束就永远不会结束。她说着目光下至,扭了扭自己的玉手环,还是那句话,现实点,我一定是你的最佳选择。
孟浮生停下了笔,往背椅上靠了靠,有侧身看向窗外远处。沉默了片刻后,他才无心无思地道,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你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为什么呢?她三年前也想问问,为什么就在自己的生活要回到正轨时,意外就会发生了呢?在无力且无意的诉问中,姚汀整个人像是干涸了一般,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人生究竟在哪一刻踏错了呢......
你先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动!我马上过去!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姚汀来不及思考事故原因,说着就立刻往超市赶去。
没等他回话,楚诚便坐在了沙发上,试探性地问了句,要不咱去梨阳山下买点儿吃的?
我是那样爱你,可为什么你残忍得不能给我哪怕一分的爱呢?周嫣然多少也有些表演的成分,与其说自己爱孟浮生,不如说自己需要孟浮生。
周嫣然他的走进办公室后,已不像分手的那晚有大的情绪起伏,似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除了眼睛有点肿之外,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她脸上挂有淡淡的微笑,望着孟浮生,开门见山地道,浮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谈爱情只谈婚姻,我知道你是为了谁。
周嫣然是个非常现实的人,她并没有爱孟浮生爱得有多深,她只是表现得很爱他。她更看重的是孟浮生的金钱与地位能为她带来什么。显然她很清楚,孟浮生能让自己在旁人面前有谈资,在她父亲面前有筹码。
这对于她来说,意味着只要这段感情被谈及起来,她就会感到耻辱紧紧压在她的身上。她要选择一种最粗暴的方式来发泄她的不满。
几天前孟浮生就向周嫣然摊牌提出分手,欠她的会从别的地方弥补。
哥,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有多爱姚汀,你为啥不去找她呢?楚诚是属于那种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不明白这种干耗着的意义。
她泣不成声地诉说着,我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就放下了我所有的自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孟浮生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来,点燃将打火机扔在了桌子上,金属外壳与玻璃发出的声音透露出了他的不耐烦,我不在乎。
秦阿姨抱着瞳瞳泪流满面,悲怆地低声问着,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柔的声音里透露着极度怖栗,她害怕得牙齿在不停地打颤。
那哥我就先回避了啊。楚诚边说边往外撤,他可不愿意置身于这种必然会尴尬的场景。
周嫣然哭着对他说,孟浮生我不同意,我绝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