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平站在刘欢家门口等她,等的时间长了,他想抽根烟,想了想,终是只拿了打火机在指间把玩。
兜里的手机不时发出新消息提醒的振动音,对门的情侣又开始激烈地对战,感应灯灭了又亮,他倚在她家门旁的墙上,认真地等她,指间的火苗燃了又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砰砰砰砰砰,楼梯间传来生龙活虎的脚步声,有人在跺着脚爬楼梯,心里越害怕,跺得更大声,砰砰砰砰砰砰,她把楼梯间的声控灯一盏盏踩亮。
啪最后一脚,楼道里最后一盏感应灯亮了。
刘欢抬头,看到了灯光下的林一平。
他拖着他那修长的身子,懒懒散散地靠在那里,穿了一天的衬衫有点皱了,扣子也松了两颗,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衣服的褶皱上,起起伏伏,整个人在灯下泛着种颓靡的美感。
噌,白净修长的指间翻玩着一个漂亮的银色打火机,手指稳而准地划过,火苗蹿了出来,火光映在他的眼中,他看了过来。
砰砰砰砰砰砰是哪里的脚步声又响起了。
她低头拿钥匙开门,他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刘欢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气味,混杂着消毒水、烟和酒,消沉的气味,他的胡茬戳在脸侧,有点硬,有点痒。
刘欢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她偏头轻轻蹭了蹭,等我开个门。
林一平直起身,稍稍松开了,她却放下了钥匙,转过身,重新抱住了他。柔软温暖的力量轻轻地抱住了他,他将力气泄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往后退,倒在门上。
他蹭着刘欢的头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得逞地笑了。
他们呢?林一平从面汤里抬起头,刘海被水打shi后显得更黑了,衬得那双眼也有点shi润。
胡瓜瓜去巡演了,我另一个朋友回来了,现在估计在房间一人饮酒醉,你可能要明天才能见到,于欣去对门关大仁那住了。刘欢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丢了个毛巾过来,怎么洗了头不把头发擦干?
嗯,林一平逮住了刘欢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借着近日的消沉劲卖惨卖乖,太饿了忘了擦。
好像一只大型的shi漉漉的sao粉色狗狗啊,刘欢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我去洗澡去。已近午夜,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吃完洗碗。林一平积极应道。
洗完碗,林一平把垃圾也收拾了,他自然地走进刘欢房内,安静地打量着她的房间,和意料中的一样,很多书,很多漫画,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他看了一会,就脱了鞋子,倒进了刘欢的床里,很软,脸埋进去,可以闻到她的味道。
疲倦层层浪浪地涌了上来,他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林一平林一平刘欢好像在叫他,他迷蒙着睁开眼看过去,浴室的门打开了,温暖的灯光和shi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刘欢坐在洗手台上,她也是暖融融shi漉漉的,身上是沐浴露香甜的味道,过来她把他拉到身前,伸手在他下巴抹了一把。
水冰凉的触感刺激了他,他回过神来,干嘛?他低下头,还带着深眠中被叫醒的迷糊,有点呆地看着她。
刘欢有点稀奇地看着他难得的呆样,手上揉泡沫的力道又软了几分,几天没剃胡子了啊。她轻轻叹道,拿出剃眉刀帮他剃胡子,没有剃须刀,你将就下。
他又忍不住低下头看她,刘欢手中的剃眉刀险些刮到她,她捏着他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道,别动,等下刮到了。
哦。他乖乖应道,不再动了。
刘欢又忍不住看他,他一直垂着眼看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个孩子
胡子刚剃完,两人又亲到一起去了,刘欢穿着又短又宽松的T恤裙,林一平的手指轻易地往她腿间伸去。
她伸手挡住了他,我来大姨妈了她不敢看他,一星期前她撒了谎。
林一平的手指继续往前,重重地在内裤上抹了一把,感受到了卫生巾厚实的触感,是了,算算日子,是这几天来。
刘欢被这一抹激得又软了几分,我困了,我们睡吧。她索性往上缠上他的腰和肩,先耍赖看看混不混得过去吧。
林一平抱着她两人一起陷进床里。
他埋进了刘欢柔软的胸里,很久,都没有说话。
刘欢安静地揉着他的头发,空气宁静得几欲睡去,但刘欢知道他没有睡,他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ru上,热,而重。
怎么了?她终于问道。
良久,他才从她胸中侧过头来,刘欢, 我要换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