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萎缩且脏兮兮的阴茎,哄乱的大脑久久无法安静,他努力的回想近来的每一个细节努力使自己有一些思路。
一如平时求神拜佛的信众,一旦神迹现身却马上惊恐万状一样,高轩也发现自己在脑子里在日记里,幻想的和女神母亲各种亲热做爱的情景,一旦在现实中发生了,自己却不堪面对。
明明言之凿凿说妈妈是自己最爱的人,可是发现自己内心的很多话居然都是对着那本毫无感情的日记本言说。
刚刚释放了身体的高轩,一时觉得此刻自己更需要精神的释放,或许强迫自己写一点文字会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的,自己应该和儿子好好沟通交流一番了。
他回忆起这段时间的林林总总,由于在心里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成熟的大男人,同时此消彼长将母亲当成了自己去体贴呵护的小女人,当他欣赏着自己小女人的性感和风情,当他品尝着自己小女人的蜜舌香唇,当他爱抚着自己小女人的玉体丰臀,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儿子和母亲的身份,而当自己的阴茎插入母亲的下体并且耸动发射抵达终极的巅峰而又从这巅峰滑落,他才发现自己一时又变成了那个无助的需要大人呵护的小孩子。
想了这么很多很多,关芸一时发现自己有了结论,那就是不管母慈子孝也好,还是男欢女爱也罢,彼此的亲密其实都只是眼光上形式上表面上行为上的,反倒忽视了心灵和思想上的亲密,所以出现了如今肉体紧密结合心灵思想却还有距离有隔阂这种尴尬的局面。
想起神,他突然想到了母亲,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女神,而刚刚竟然和女神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明明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妈妈的大男人,妈妈是自己的小女人,可是发现自己居然很多念想和心思都没有点点滴滴和自己的小女人好好交流。
反过来说,如果是
他突然有些反感自己的这本日记,他不知道是自己内心的念想助长了自己在日记本里信马由缰,还是日记本的记录助长了自己内心的膨胀。
自己没有,自己不敢,原来自己确实还是那个心思不堪而脆弱的小孩子,原来所谓小女人的妈妈还是那个形象高大不可冒犯的慈母。
兴许是母子之间的心有灵犀,此刻的高轩竟然也发现自己陷入了那个矛盾。
这么久了,他觉得自己做为大男人对自己小女人的欣赏赞美亲吻抚摸,都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亲密表现,可当这亲密到了最终的极点肉体到了交合的状态,他却发现这关于大男人和小女人甜蜜的童话被击碎了,究竟是什么让本来看似如漆似胶的甜蜜到了终极的境地而突然变成了令人恐惧不安的焦躁,或许自己的内心从来没有准备好进入那个境地,或许自己的精神从来没有真正的蜕变为成熟的男人。
不管以后和儿子怎么样,关芸都觉得应该和他面对面的好好沟通一下,不管是母子还是男人和女人,都应该打破两颗心的隔阂。
像是两个划船的人,好像配合默契动作一致,实际上彼此心里对划船的方向和节奏,都没有一个一致的概念。
一个字都没写出来,高轩却也冷静了一些,他反问自己,既然和母亲的接吻拥抱摩擦射精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可是当真的发生了性关系之后,自己为什么又慌张不堪了。
她一时又觉得自己和儿子彼此好像是默契的回避了什么,即便是儿子和母亲对重要的事情做一番沟通,亦或是彼此相爱的大男人和小女人对彼此的感受做一番交流,他们都是欠缺的。
他竟忽然觉得此刻的心情似乎比日记本被拿到大庭广众中下还要糟糕,因为那些隐秘的记录至少是自己内心真实的写照,而此刻自己的内心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他竟难以判别,进一步回想到自己的身份,自己究竟是那个口口声声自我夸耀的大男人,还是那个遇事无助需要被施以援手的小孩子,他一时凌乱了。
他发现此刻这本可以挥洒念想的日记本,居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书写的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把那些想法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可是此刻又发现自己是可笑的,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大男人,如果自己真的把妈妈当做了自己的小女人,那么男人求偶的心态应该是积极主动的向自己的小女人表达情欲和爱意。
他一向是将两个世界分开对待,在幻想的世界里母亲早已经是自己胯下的女人,而在生活中自己克制而有分寸,刚刚自己在母亲的阴道深处射精的事实,一面将他的幻想拉入了逼真的生活,一面将他的克制击成了无数的碎片。
他一面觉得自己平日里口口声声心心念念是个大男人了,一面又觉得此刻自己像个萎靡不堪的小孩子,他觉得好像自己一时无法承受发生的事情,他觉得好像自己一时难以消化刚刚的味道,他觉得如果面前有如来佛祖太上老君之类的大神,他一定跪地磕头求得心灵的平静和精神的舒缓。
他拿出日记本摊开,却又难以下笔,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以何种立场何种姿态去记录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