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掐着点赶到宿舍楼,很不幸被舍管大爷逮了个正着。
班长不仅记录下了逃出去浪的人的名单,而且还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因为玉铎是文学院的学生住了理学院的宿舍,他本身只是在导师之间的托付下管这三个舍友,所以班长特地把玉铎给马赛克化了。
四个人中三个人身上混杂了酒味、烟味、香水味,而玉铎在酒吧时间不长喜欢在外面吹冷风吃关东煮,什么味儿都没在他身上留下。
他们三傻宝争先恐后地争夺浴室的使用权,吵起来舍管大爷都忍不住敲门:
“小声点!别人不睡了吗,吵吵吵的!”
然后看到在台灯下安静地练字的玉铎声音变小了许多,在大爷看来他更欣赏如此有礼貌而儒雅的学生了。相反,那三傻宝咋咋呼呼的,家里有钱根本不必担心毕业后的工作。
他越看越喜欢玉铎,悄悄放了一把松子糖在玉铎桌上。
“早点睡啊。”
如果可以,他真想认玉铎做他孙子。
暖黄的灯光下,玉铎停下了笔,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黄色的三角符塞到大爷的口袋里,微微露出温和的表情:
“庙里的平安符,是松子糖的回礼。”
第二天清早,玉铎按时叫他们三起床,结果都爱睡懒觉把自己藏在棉被下就以为万事大吉了。但玉铎拿出了杀器——木鱼,他只要在宿舍内敲三下,他们就就会条件反射地弹射式起床。
尽管不太人道,但是管用啊。
“啊!哪位神仙快收了他吧!”
1号舍友昨晚过于兴奋连夜打游戏屡战屡败,四点钟才睡,睡眠不足下忍不住抗议。
“哥!我的大哥!就让我睡会儿……”
2号舍友晃晃悠悠,没一会儿就倒在了枕头上。
“呜呜呜……”
3号舍友抱着被角哭嗒嗒的,娇气起来眼泪哗啦啦地流,无非就是不想起早去参加那什么每学期规定的跑步。
睡觉,它不香吗?
玉铎盯着这三个懒蛋,说了一句“那我自己走了,你们别做噩梦就行。”
洗漱,换衣,穿鞋,带上装好东西的背包……玉铎腰一重,三个懒蛋不知何时竟抱住了他的腰,该哭的哭,该服的服。
通通嚷嚷:“等我三分钟!”
……
玉铎一打开宿舍门,身后就带着三个小尾巴,整栋楼的人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但今日学校人似乎特别多,玉铎带着三个边吃边走的小弟原想着环校跑,结果看到这拥挤的人群还以为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就改了主意去跑足球场了。
小弟们是无所谓了,只要跟着大哥就行了。
中午下课吃饭前,他们四个又聚在一起了,食堂挂在墙壁上的新闻讲述了前两天发生了一起车祸。
舍友们惊讶地发现自家大哥上了镜头,尽管只有一个冷漠的侧身而已。
新闻中播放的的这起车祸主要是人为的,嫌疑人与被害人是亲姐弟关系,父母家境一般,存在严重的重男轻女现象。姐姐被校园暴力,曾在一年前独自回家时被轮jian,父母对她更加苛责,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姐姐Jing神状况不好,其父有意让她嫁给城西的一三十多岁单身男,可获取五万块的彩礼钱。
记者走街串巷,打探到了不少的细节,还给了被关押在少管所的那位十七岁少女的一个访谈。
不过对方并没有理会记者,什么话也不想说,但玉铎看得出她待在这里比上次看到的要轻松很多。
1号舍友戳了戳炸鸡腿,后怕地往玉铎那边靠近,喃喃道:
“还好我爸我妈没多生一个……”
2号舍友心情低落:“我大伯以前处理过这个轮jian案,那些人渣实际上只被关了不到一年就放出来了。”
3号舍友直接抱着2号舍友的手臂:“可怕!”
他们四个排排坐,除了玉铎,这三个傻宝朝着玉铎方向的倾斜度越来越大。
玉铎不发言,默默吃掉盘子里的食物。
但面前的光线突然昏暗了许多,一个人突然就坐到了他面前,身上不喷香水,干干净净的气味让玉铎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你好啊,玉铎同学。”
特意换了一身休闲服的北柒,如今看上去像是还没有毕业的学长。
他盯着对方,完全无视了附属的那三个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