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章华斥退了身边伺候的侍奴们,眼睛都气红了,看着自家大哥质问道:“哥,你和那个叫罗光禄的到底是什么关系?”虽说同是罗家人,但罗章华其实并不认识罗光禄,一来罗家人太多了,二来他早早被选中,离家送到主宅的训诫司调教。这些年,他虽然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回家,但确实很少回去,罗家人很多人他都人不太出来。
罗闽听着自家弟弟的控诉,一脸懵逼,“罗光禄是谁?”他认真思索了许久,才终于想起了这个有点耳熟的名字,好像是近支的一个子弟,前些日子被送到他身边做事,挂了一个助理的职衔,其实就是个吃干饭的。
罗闽虽然不耐烦这些,但有时候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然正经事是不可能让这些人经手的,就是让他们做一些跑腿的工作。因为这些人,其实并没有真正近他的身,所以罗闽也不会特意去记他们的名字和身份,只知道是比较亲近的旁支子弟。除了罗光禄之外,还有另外几个人。罗闽的眼神认真了起来,沉声问道:“他做了什么?”
罗章华一脸崩溃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又道:“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不管林橙有多不着调,也轮不到他去戏耍啊,不想娶就别说结亲的话,说了有意又反悔连个理由都不给,真当林家好欺负吗?那是林前辈的亲堂妹,落了她的面子,等于落了林前辈的面子。林前辈是什么地位,主人心尖尖上的人物,主人一刻都见不得他远离的。”
罗闽面色沉了沉,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会给林前辈和林家一个交代的,你不用多想,好好服侍主人便好。”结束视频通话的同时,他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差了一步,从当初林景天被指派到主人身边伺候的时候,这一代他们罗家就输给了林家。如今虽则他和罗章华也都是主人的私奴,但他们捆在一起都比不上林景天。
另外一边,魏夜阑和林景天到餐厅的时候,魏夜阑的另外两个私奴黄松州和白秋言正在跪候。罗闽和黄秋宁不算,魏夜阑身边伺候的私奴便只有四个,白秋言是二等世家出生的嫡系子弟。魏家麾下二等世家十二个,白家是其中之一。
魏夜阑吃饭的时候规矩不大,颇有些随心所欲。在黄松州和白秋言的指挥下,便有侍奴门快速又有条不紊地端着热腾腾地饭菜摆了一桌,同时有侍奴捧了干净的水和毛巾过来,轻轻跪下,将水盆和装毛巾的托盘举到主人顺手的位置。
林景天自己现在另外一个侍奴奉上来的水盆里净了手,然后细致地服侍主人洗手,再用毛巾细细地擦干净。黄松州和白秋言和各自净手,准备服侍主人用饭。等侍奴们捧着水盆和毛巾退下,桌上的饭菜和餐具也都摆放好了。
魏夜阑坐下之后,林景天正在服侍主人用饭,也被主人一把拉住按到身边坐下,“你别忙了,坐下一下吃饭,让他们小的服侍吧。”黄松州和白秋言露出了乖巧可爱的笑容,殷勤地一边一个,伺候主人和林前辈用饭。别管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主人面前他们的想法并不重要,也没有他们委屈的资格,主人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林景天在主人面前倒也没有那么拘谨,谢过之后便安心坐了。好不容易服侍这两位主儿用晚饭,黄松州和白秋言都松了一口气。这两倒是没什么争宠的心思,一个只想咸鱼躺,一个神经粗大根本没有细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