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天使的禁忌?迦里痛得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但唯独这两个字,是那么的刺耳。
“这,就是触碰禁忌的代价,做什么都没用的,呜——”
塔尔感觉到这波动突如其来,从那个共享的咒印向外扩散,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回头望向窗外,“夏利,你这个乌鸦嘴...”
如尖锥刺骨般的疼痛,从全身汇聚到头顶,原本就仅剩一点的意识,在此刻,彻底飘离了。
蹲在旁边的另一个孩子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随着这小天使的哭声,也终于忍不住地流泪。
所有路上阻拦的侍卫都被夏利瞬间放倒,大步踏进塔尔所在的寝殿,“你都对迦里做了些什么!”
晕晕乎乎的意识,游离在不知名的空间之中,过去的事情,迦里好像可以想起来了一点。
自己的光环,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找不回来了啊——
从耳根爬上来的毒蛇低语轻盈而冰冷,“你们这群祭品,老老实实的,待会儿,就把你们都献祭了。”
好痛,它身后的小洞撕裂的痛,鲜血从里面流出来,果然,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不再是只天使了呢。
【36】
因为双腿不听使唤,迦里能扭动的只有上半身,它双手紧抱头顶,十根指头扭曲地抓着左边一个凸起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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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深井之中看到的是同一个地方,和冰凉井水中感受到的,是同一种感受。
紧接着是夏利在一旁都能感觉到的魔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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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从地面传来的迦里的呻吟,那个曾帮它找回魔角,从巨
“原本的魔力开始流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恶魔的气息。
“啊呜...好痛,呜...这,这是什么,啊——”蜷缩在潮湿地面的迦里痛苦的嚎叫。
这都是触碰到禁忌缩导致的吗?
只是,它后来头顶的那个光环,会是谁的呢?
“一开始只是头发微微变棕,朋友提醒我,我还没注意,但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那个小天使继续哭诉,“紧接着,光环就找不到了,我找遍所有我去过的地方,可就是找不到...我的光环,消失了...
头发变棕,光环丢失,自己魔力开始短缺,这不正是迦里所经历过的吗?
在地上蜷缩、翻滚,许是迦里的扭曲具有传播痛苦的能力,在迦里已经哭不出声的时候,那个一旁坐着的小天使代替它哭了出来。
单手将人拎起的动作是那么的轻蔑,那脸上的表情如同看不见任何事物一般。最后才冷冰冰地贴上迦里耳朵。
昏天黑地中,迦里最听不得“痛”这字。
愤怒的质问几乎要把房顶掀翻,夏利一步就踏到塔尔面前,手上丢出一堆被拆碎成废品的魔法零件,毫不克制地砸向眼前这个负心汉的脸。
从刚才被硬灌下那黑色液体之后,迦里就感觉到浑身一阵剧烈疼痛,从四肢向头顶流动,魔力在身体里剧烈翻滚,紧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肿胀,靠左的头顶像碎掉一样。
焦心的担忧涌上夏利心头,他抬手就要去揪塔尔的衣领,却见他突然面色一变,好像很痛苦一般地捂住胸口。
混沌,彻底把迦里的脑袋搅成浆糊。
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是怎么碎掉的夏利不知道,但里面的每一块晶石都细细小小的刻着迦里的笔迹,刻着那个混蛋的名字,塔尔。
现在魔界的情况这么混乱,在外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没用的,呜——没用的,我们都会变成恶魔的。”夹杂着哽咽地细软声音,传到迦里耳朵里时已经是模模糊糊。
说到底,迦里跑到魔界就是个错误,若不是迦里被下了魔力共享的咒印,他早该带它走的。
小娃娃具有从穿透力的哭声传遍整个地下室,传到同为小孩子的沃克耳中,更是引发一阵共鸣。
”将一整碗汤药倒空后,那疯子什么也不说的大笑起来。
一个尖锐又发硬的东西好像要穿破头皮,以令人发指的力量向外冒,连带着一种极为不妙的第六感冲击着迦里的大脑。
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的魔王城堡内,夏利愤怒地冲进了魔王的寝殿。
这几天塔尔一直不许他见迦里,连他在城堡内行动的自由都给限制了,而今天他实在担心小东西的情况,用魔法瞬移到了迦里房间,准备给小东西换换药,捋捋毛,却没想到,那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里面竟已毫无迦里的身影。
他被他那疯子哥哥一脚踹开后,就眼睁睁地看着又一只小天使被父兄关到地牢。
那么小的两个孩子紧紧靠在一起,而那泣不成声的小天使像是想起了什么愤怒的事情,牙齿咬紧,声音带着颤抖,“我明明和他说了,我都和他说了!我还没有获得天神的许可,他为什么要硬插进来,为什么——我好痛...真的好痛,我明明,曾经还那么的喜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