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舒这么想的时候,容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不会吧?
开门?云舒有些懵,她不在帝都啊。
还用云舒说什么谢不谢的。
敲门声还在持续响着。
他打开手机迅速定了张前往霖市的机票,连行李箱也来不及拿,再次叫了车前往了机场。饶是家里的阿姨在后头唤他也头也不回地往机场赶去。
云舒怎么也不会想到容欢会后脚也跟着来霖市,以至于这种可能性被她下意识忽略了。她不明白容欢明明知道自己回霖市了怎么还会这样说,正想开口提醒他,却听到家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小姑娘明显是才洗漱过,乌黑的长发吹得蓬松,柔顺地垂挂着,一身浅蓝色棉质睡裙,看着居家又可爱。
天色早就黑了下来,夜幕配上厚重的乌云就显得更加黑沉沉。云舒把阳台的门窗关好,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虽然还不到平时睡觉的点,但云舒也准备早些洗漱休息了。今天刚刚晒过的被子还散发着太阳的气息,温暖又蓬松,让云舒都有了几分想早点钻进被窝的心了。
好几天不见小姑娘,容欢回家的脚步都不由急切了几分,一回到家就到处找人,却是遍寻不见。容欢那满腔的热切顿时没了着落。
云舒透过门上的猫眼朝外看去,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拉下防盗锁,麻利地转开门把,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你回霖市了?才一接通,容欢带了些粗喘的声音就急切地跑进了云舒的耳朵。
霖市不算是什么大城市,帝都直飞回来的飞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早班航空,因此云舒走得很早,而昨晚哥哥们又都不在家,云舒也没打算为这事打扰他们,就和家里的阿姨说了声,没想到其他哥哥还没有来问,容欢却先知道了。
云舒还不知道容欢已经回国了,她换算了下时差,再打过去那边就是深夜了,容欢怕是已经睡了,于是作罢,改为给容欢回了一条微信,问是否有事。可是直到到现在对方也没有回复。
洗过澡后的云舒吹干了湿淋淋的长发,拿起柜子上正在充电的手机,解除锁屏,发现先前给容欢发去的微信还是没有回复。之前容欢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偏巧她正忙着洗着衣服被套,轰隆作响的洗衣机把电话铃声给盖了过去,云舒并没有接到。等她看到未接来电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了。
或许只是误拨了吧?云舒想。如果真的有事,等二哥有空应该还会再打过来的。
你回国了?她问。
嗯。云舒没想到容欢会这么快就知道她回霖市了。
容欢撑着自己的膝盖,半伏着身体,喘着气,笑着看她。
她久不住霖市的房子,放在柜子里的衣服被子都要洗晒过才能用。一个上午,云舒就是在洗洗晒晒,打扫房间的家务活中度过。等屋子收拾利落了,该晒的也都晒出去了,云舒按照惯例给从前的邻居们送些帝都带回来的礼物。
才送完最后一家,云舒就看见天上积聚的乌云,眼看就是要下雨了,赶紧一路小跑着回家,紧赶慢赶,终于在落雨前把东西都收了进来。霖市的天气就是这样,早上还晴空万里,到了下午没准就是一场大雨,也因此,霖市人的包里伞永远会有位置。
可算是在下雨前把晒的东西都收回来了。
云舒迅速地接了起来。
云舒不得不意识到那个被她忽略的可能性。
云舒有些愣怔。这个点了,还会有人来找她吗?
人不在吗?
屋外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乱响,云舒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宁宁,好久不见。见云舒开门了,容欢直起腰,却像是有些脱力,摇摇晃晃了两下,都有些站不稳,云舒赶紧去扶他,他长臂一展,抱住云舒,长松了一口气,终于见到你了。抱住云舒的容欢将头靠在少女的
北方的冷是冰凉的钢刀,刮地人肉痛;而南方的冷则是附骨的毒,湿冷的寒气会渗透进人的皮肤,把人的血也冻成冷的。
南方的冷和北方的冷不一样。
如果是之前,容欢应该会坐在家里慢慢等小姑娘回来,但到底是想得狠了,容欢觉得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他先是给云舒打了个电话,结果还没打通,容欢心里更憋屈了。他问了问家里的阿姨知不知道云舒去哪了。因为云舒离开地急,走时几个哥哥也都不在,云舒就和家里的阿姨交代了声,容欢这才知道小姑娘已经不在帝都了。
云舒这前脚刚到的霖市,容欢后脚就下了飞机。
一场秋雨下下来,温度立马又低了几分。
也是帝都干燥惯了,她都险些忘记霖市的湿度可比帝都要高的多了。
你你怎么因为太过惊讶,云舒连话都说不全。
嗯。容欢的声音流露出一些笑意道你开门看看。
电光火石间,云舒突然想通了。
容欢知道了小姑娘的下落却和不知道也没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