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哥。”
“哈——”他吞了精液上来换气,头昏脑胀,想拉开被子再把陆佳的东西用嘴清理干净。陆佳捧住他的脸,把他还没咽干净的精液连同粘腻的口水抢过来,吃了一半,又送回去。一时间房间内全是淫靡的水声。
王锴也跟他坐下来,先给陆佳递了毛巾,自己再拿一条擦手上的汗。
他就是个司机,虽然陆佳的司机肯定和别的什么总裁专车司机不一样,但王锴到底不敢怠慢自己最本职的工作。
首先他工作量增加了,这辆车现在的主人有两个:一个陆佳,另一个是梦医生。他有时候刚接到交警往他移动终端里塞的、十分钟前的违章行驶罚单,下一秒又钻入车内准备去闯下一个红灯。陆佳的行程那叫一个随心所欲,王梦也不差,俩人狗男男对打,不给名为迈巴赫的羽毛球降落地表的机会。好几次超车的时候王锴都想辞职不干了。
那天是农历新年的第一天,是他的生日。陆佳给了他一张东南大区银行的信用卡,报销他的医药费。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陆佳这几个月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他快把自己弄死了!他这一周平均下来每天就睡四个小时,这还算小事。开车、处理陆佳交给他的活儿、见各种各样的让他惊叹“世界上还有这种人类”的牛鬼蛇神......陆佳还叫他和他去健身、游泳、高尔夫、拳击......拳击!
说到拳击,那就是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的绷带来源了。那天他在ARIES里亲眼看见陆佳落拳,人的下颌骨就跟豆腐一样粉碎,搅和搅和能烂在面皮里。
虽然没人有胆子拦陆佳的车,但王锴很怕在这山城整速度与激情,有天一个弯没打好小命呜呼。
“给你了。”然后继续坐上迈巴赫的商务专座。
今天陆佳带他去射击场。已经快夏天了,陆佳的西服外套换薄了一层。王锴是个傻小子,火力壮睡凉炕。他厌烦地推开趴在他身上乱拨弄的美人,套个短袖就出门。
年后,王锴开始了自己的受难之旅。
陆佳少有地流露出些许满意,俩人打空半打子弹匣后,陆佳摘掉橘黄色的护目镜,捏一下王锴的肩膀,坐到靠椅上休息。
“嗯?手?手好差不多了。”他看看车载导航说道,顿一顿,又加一句:
所以他同陆佳第一次对拳的时候做了十足的准备,裹着厚重的防具把自己包成一只粽子——王锴还没见过镜子里这么难看的自己——他不知道后面还有更难看的。
可他过了年就二十三了,陆佳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从柳和鸣手上抢下十六个蜀州市重点开发项目的经营权。
“手?”陆佳坐上车扔给他一个字。
陆佳闭上眼睛,王锴启动了迈巴赫。
中水声和肉声被无限放大,直接传达到他的鼓膜。他隔着布帘寻找他低沉的喘息。
他还开那辆纯黑色的迈巴赫——天知道陆哥这人什么毛病,顶级豪车塞满一个国际商场的地下车库,两层,走进去跑半分钟还望不到尽头。王锴有一次去接他,路过一辆小金人时脚步停了停,冲那纯手工的亮橙色骚包腰线直瞪眼的丑样子被陆佳瞧见。陆佳给这没见过世面的孩子逗乐了,翻过手腕划拉几下移动终端,
这一路上很安静,但实际上王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的啥熊心豹子胆,在老板的车里腹诽起陆佳这几个月来的“暴行”。
陆佳看这个一米八八的大小伙儿穿了个勉强能叫T恤的布条,本就短的袖子还故意扯几个最新款破洞。他脖子上挂几根黑绳儿,黄毛里已经长出一茬黑色,鬓角后面是打了一连串方锥形铆钉的耳朵。要不是那双拔地而起的长腿实在太招小姑娘喜欢,丫就活脱脱一非主流高中生。
陆佳这里没有辞职,跟陆佳辞职就是向世界辞职,先辈们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何为超近路投胎。王锴想晚点再向地府报道,活久点就多学点技能,黑白无常也更方便给他安排工作。
王锴陪陆佳走进俱乐部,陆佳不喜欢热闹,王锴取了格洛克就把那一票跪迎的服务生请走。他们去野外靶场打移动靶,小伙子率先打空了一管子弹。
他用没绑绷带的右手夹烟,见到远处的陆佳就赶紧把烟摔地上跺。陆佳觉得还有得要教。
他显然只装备了硬件,不知道除了生理在心理上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防具起到了作用:陆佳虽然跟抽陀螺似的把他揍得满地打滚,到底还是没受重伤——他搁那儿发懵呢,想他一个人可以撂倒四个太平街的打手,同是大男人还矮自己小半个头的陆佳凭什么能一拳给他掀翻!他抱着柱子爬都爬不起来,握拳击手套太紧,滚地的时候给自己小拇哥整骨裂了。
吻他的男人突然浑身一颤!连带着他也抖了一抖。王梦顺着陆佳的目光看去——窗外的夜色里竟悬停着一架无人机!
“12号周三,承铭府;14号周五,柳州近郊74号独栋别墅;20号周四,南兴路
“他这两周都去了哪里?”陆佳坐在靠椅上,看一百五十米外的手枪靶上停了只不知道什么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