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咣地打开。
徐锦融坐在内室书案后,靠着椅子,闭目歇息,闻声不由皱眉。
都跟高叔说了不要打扰了,这还连个门都不敲。而睁眼之时,顿时一怔。
贺昭走进,扭头找到人,便一言不发走到案前盯着她,周身紧塑得令人不由自主地紧张。
你这几日,都去哪里住了?
徐锦融愣了下,神情有些回避,去客栈住了。
哦,贺昭肩臂都在绷着,隐隐的怒气未发,我倒是没把全城的客栈都找过一遍。
她默默低着目光,顿了一会,你知道么,彦祁死得太惨了,他
她的声音都有些抖,贺昭打断:我知道。
你知道?徐锦融抬眼,有些愕然,不确定他为何还要这么怒,但也明白,贺昭不论平时如何,在此事上都心眼极小,真的?
我全知道。一点不落,那画像我也看到了,他点头,话里似乎还有点自嘲:我也看不出来是谁,那送信小儿,也没有说一定是崔彦祁吧。
你
他停住,闭了闭眼,即便心里翻滚,也知道这话过头了,但是
深吸了口气,他不再就此多说,只冷冷地再看她,你为什么不回府里来?我可以帮你。只要你随便遣一个人来告诉我。
这几天白日里总错过她行踪,又怕她出事,晚上他要遣人去找,还要到侯府里等,却总是独坐灯前,一等等到清晨:你觉得我不会帮你?还是不想回来?
抑或是不想见他?甚至根本就没想起来?但这一句,他怎么也没有办法问出口。
这几天对谁来说,都是十分煎熬的几天,尤其是对她,他知道。但也正因为知道,才觉得更加压抑,更加无力,好像所有的情绪,都不得不因此而颓然栽进了棉花里。
而或许是来时在马上被风吹得厉害,或许是见到她这憔悴难言的伤心形状,忽然间就像是给点着了一样。总之这三日来一直憋闷积累、但自己也知道不该表露的情绪,这会是莫名其妙地压不住了。
回答我。
徐锦融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而还说不上话,手臂上突然握来的手已跟铁箍一样,身后也被他低身一把圈住抬起,往后一放,短促的惊叫中,案前笔洗、立架、书册纷纷翻倒。
看着她神色震惊,有点惊慌地扶着案台稳住,贺昭目光压低,抬了抬嘴角:又要哄了?不用哄了。直接开始吧。
手在她腰后游移,已经扯开了腰带。而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几天几处奔走,忙于追究崔彦祁惨死的后事,徐锦融此时只觉心里疲累至极,不想应对:不要这样,贺昭
贺昭拽开徐锦融的衣裳,脑海中充斥的怒气压过了大半的理智,无视她眼里的不愿: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么?况且你心情也不好,岂不正该如此。
不不不要这样徐锦融抓住他,真的贺昭!
挣脱的手用力推在身前,贺昭停住了。徐锦融睁大眼直瞪着他,有那么一瞬,似乎就要动起手来。
但是这么互瞪一刻,却也仅此而已了,她紧握的手有所松懈,实在是无法对他做出什么来。
彦祁都死了。没什么好生气的呀她眼睛都红了,摇头闭起了眼,我真的很累很累。累到什么都不想说。不想道歉,不想解释,什么都不想。
温热的呼吸凑到脸颊边上,她偏了偏头,颊边落下一记亲吻,随即是平平没有感情的声音:不能总是按你想要就硬要,不想要就不要,宝贝。
话音落下,身体悬空,扑在他身上,徐锦融只见屋子里摆设往后快速闪去,回过神时已经到了床上。贺昭坐在旁边,凝眉注目,仔细脱她的里衣。
你怎么,她眼看里衣褪到肩下,随胸脯鼓起的小衣被他一手握住,堆起了一团,震惊地喃喃低语,你怎么能这样。
贺昭闻声笑了一笑,视线从徐锦融身前抬起上移,冰凉肆恣: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一直不知道罢了。
大手把她的手往头上压去,那只带着铁指尖端的手也牢牢压在头上。游走的手掌力道说不上轻柔,似乎是为了防止她发难,而压制性地控制着她的腰腹。
他低头去吻住她的嘴唇,探进去,只见她闭着双目,眼睫轻颤。他隔着小衣用力吸吮她的ru珠,甚至含入齿间,加力似啃似咬,她差点要挣扎起来,又还是紧抿着嘴唇,手指握成拳头,仍旧一声不吭。
呵果然还是愧疚啊。所以只是这般受着,都没有使力反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