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
有野猪啊!
快跑!快跑!
一阵混乱过后,巫雅兰不知被谁狠狠撞了一下,脚腕一扭,身子一歪,人便从小山坡滚了下去。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这一幕,一群人也被突如其来的两只野猪冲散了。
摔下小山坡的巫雅兰后脑不甚撞到了大树上,只觉得后脑一痛,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中。
不久后,一个穿着不合身的粗布衣的少年走了过来。
他没有靠近巫雅兰,而是在她五步远,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女孩儿面容稚嫩白皙,五官尚未张开便能看出标致,可见张开后又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她紧闭着双眼,眉心也因痛苦微微起了皱褶。
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缓步走了过去,本想把人抱起来,可又在意识到什么之后,收回了手,静静地坐在巫雅兰身旁不远处,乱发下的黑眸紧盯着巫雅兰。
也不知过了多久,巫雅兰感觉到后脑一丝疼痛,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便是一片苍绿,昏迷前的记忆也正在慢慢回笼。
她想起来了,纪高带着他们去打猎,结果不甚闯进了野猪的领地,他们被两只野猪冲散了,她也不知道被谁狠狠撞了一下,人也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巫雅兰刚准备爬起来,却感觉到脚腕那儿泛起尖锐的疼痛,她痛呼一声,眼角泛起了泪花。
好疼
巫雅兰来到这儿后何曾受过这等疼痛,心中一下便委屈了起来,然而在注意到不远处那玄色的身影时,她下意识地想要尖叫,但是她忍住了,错愕地发现不远处的玄色身影正是晏启!
他安静地坐在一旁,长发凌乱,遮挡住他的面容,似乎察觉到巫雅兰看过来了,微微抬眸,那双野狼似的黑眸粘在了巫雅兰犹带委屈的小脸上。
是你?巫雅兰心中有说不出的欣喜,但是脚腕太疼了,冲散了这股喜悦。
见女孩儿认出了自己,晏启心尖微动,但他没有反应,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儿是哪儿?跟我来的那些人呢?巫雅兰缓缓询问,却得不到晏启的半分回应,她不禁有些泄气,也没有发现晏启正透过凌乱的长发看着自己,她咬了咬牙,微微侧过身子,用后背对着晏启,脱下绣花鞋与罗袜,露出那红肿如馒头一样的脚腕。
巫雅兰嘶了一声,强忍着疼痛开始揉捏那红肿的脚腕。
这一幕被晏启尽收眼底。
他自小摸爬滚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会儿见到那白嫩的小脚,知晓女人的脚是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看的,心中更是多了莫名其妙的喜色。
但却看到那红肿的脚腕时,黑眸猛地一缩,想也不想地就起身离开。
巫雅兰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晏启,见他走了,心里更觉委屈,又在疼痛的侵袭下,眼泪决堤,无声地哭了。
她哭得伤心极了,没有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一双苍白的手抓着她叫不出名的草药递到她面前,她才止住了眼泪,泪濛濛地抬头去看,却见晏启直直地立在一旁。
你,你不是走了吗?
晏启没有回答。
巫雅兰短暂同他接触后也知道这人不爱说话,见他一直拿着草药抵在她的面前,似乎悟了什么,给我的?
晏启这回点了点头。
巫雅兰高兴极了,从晏启手上拿过草药,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掌心,给他带去酥酥麻麻的感觉。
晏启尾椎一麻,看着巫雅兰的眸多了几分灼热。
巫雅兰不知道这是什么草药,但她知道草药大多都敷在伤处,所以她咬了一口草药,用口把它们咀嚼烂掉,随后糊在了红肿的脚腕上。
昨晚这一切,巫雅兰才看向晏启,只见他就坐在自己面前不远,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她能感觉到他是在看自己的,又想起这是古代世界,女人家的脚是不轻易显露在人前,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连忙套上袜子,遮挡住白嫩可爱的小脚。
见不到那只可爱的小脚,晏启莫名觉得失落,目光从她的脚移到了她的脸上,见她白嫩的双颊浮现两团红晕,忽觉有意思,津津有味地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