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音音来向她告别: 姐姐,我很高兴我要出院了,我实在在这病房待得乏了,所以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想出去!再见了,妳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特地来跟妳说一声,再见也许不再见了,永别了!
她正在疑惑,为何有一只黑猫缠在音音的脚下,然而,没有多久,黑猫越变越大,成了一个巨大的魔兽,即把音音叼走了!
她一觉醒来,知道是梦,但又立即理解这不是梦护士小姐进来告诉她,和她同房的音音,昨日急救无效,已经过逝了!
她和音音待同一间病房,同病相怜好一阵子,情同姐妹,共同对抗病魔,才十六岁的音音,总是吶喊着: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恋爱,还没和男人上床做爱过,我不要一辈子待在这里,我想出去,我想出去!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出去!
这下,她终于明白,音音出院的代价,便是付出本身仅有的一条青春宝贵的生命!
好心的护士姐姐安慰她: 音音这么年轻就走了,是有点可惜,但她有天生的心脏病在所难免但妳不一样,妳的身体比较健壮,妳一定可以战胜这个病魔出去的!
其实,她的心情没有多大的起伏,坦然的接受现实的一切,接受一个年轻生命早逝的事实。
晚上,她写小说时,便把小说里的音音消失了,安排音音转去了另一个时空。
晚上大哥给她打电话,一向作风粗犷鲁莽的他,难得轻声软语: 依依,等妳好了,大哥带妳出国去东南亚玩,吃好吃的!
这个大哥不是亲大哥,但比亲的还照顾她,比亲骨rou还亲骨rou!
但她绝对不会为他而想写骨科rou文,因为只要想起他总在自己面前自然而然,潇洒自在的挖鼻孔吃鼻屎,抠香港脚害她对骨科文完全失去了幻想。
晚上在网上看到了别人对自己小黄文的批评,也看到不少善心小可爱留言打气,她心里很感动!
对此,她想说的是: 别担心我啦!我没有那么脆弱,以前我在国外餐厅打工,被洋人骂得才凶呢!什么chink,什么yolk、pancake之类的,甚至在超市帮一对从国内来的老夫妻翻译买东西,莫名被吐口水骂:virus!我都会吐口水回去反击,叫那白种贱人go to hell!在Paris Gare de Lyon我被骂dog eater我也会回敬对方:Escargots eater!在国外待久了,便对同文同种的黑头发黑眼珠有偏爱,所以有人用中语批评我,我反倒不生气,还觉得亲切!骂骂又不会rou痛,没事儿!而且对于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骂得凶一点才好,就好比对一个昏昏欲睡的人,最好就是拿针狠狠的扎他,好让他清醒,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且,我很喜欢popo这个充满人气,自由创作的地方,总觉得每次点开网页,就好像自己从冷清寂寥的病房,来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小说市场,无形中感受到浓浓的人气,还有无限的生命力,所以不必担心,我才不会弃坑呢!但除非我病死,出不了医院!
第二天早上,主治医生高医生来看她,看得出来他有点担心,她会因为音音的事,而受到打击,他温柔的安慰她: 今天看过妳的检查报告,妳的病已好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她看着高大伟岸,俊雅清逸的高医生,想起她那晚被送来急诊,有些医护怕她的的病会感染,正在踌躇,没人敢上前时,是他霸气一喊: 我来,我来帮她插管!
要不是他,要是再慢一点急救,她可能当日就死在急诊室了!
他,是她永生难忘的救命恩人,终有一天必然要结草衔环,涌泉以报!
高医生,便是她小说里的男主原形。
高医生俊雅风趣,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 妳还年轻,快点病好快出院,出去以后,找个帅哥好好谈恋爱,生命过得滋润点!
她便回: 那可得找像你这样好,这般优秀的,英俊儒雅又心善,一点也不怕被我传染,从不嫌弃我,常常关心我这个病人,和我愉快的聊天。
高医生总是俊眉一扬: 我?我可是一个已结婚的老头了!配不上,配不上
她心里明白,自己一个小丫头,才配不上他那光风霁月,清新朗朗的神仙人品
但她就是情不自禁的爱呀!
现实中的她视他如白莲,冰清玉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所以此情,惟有寄托于文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