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伴妳在我身邊看過的這些都是吧。」晴的語氣有著說不上來的低落。
「咦?都是?我以為」
「以為至少會有一個是固定的?」晴接下了我尷尬停住的話,還擺了擺手要我別在意的繼續說著:「哈哈,這群孩子們很多也都這麼希望,但是我想連我自己可能都還沒準備好那些應盡的權力與義務吧。」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晴的語氣明顯變得低落,我試圖緩和氣氛,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的問題,不用在意,不過既然都起了頭,妳介意聽個故事嗎?」
身為一個說故事的人,有人願意說故事給自己聽當作參考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實在是沒道理拒絕,於是我點頭表示同意。
在得到我的同意後,晴示意被叫去善後的男人跪坐到自己的椅子旁,然後將手放在男人頭上,像是用順毛的動作在梳理自己的思緒。
「當初帶我接觸這個圈子的,是一個姊姊。在圈內自稱小羽。」
就算剛剛回應的時候沒注意到,但在聽了許多誇讚與思念的回憶後,我總算察覺到這ㄧ定是個影響她很深的人。
「 那時候,我剛準備離開公司,又怕自己太衝動,本來想問問她的意見,但一上線,就聽到她開心的分享著她遇到的奴,那語氣大概是我認識她以來,最打從心底開心的一次。於是,我忘了我自己的煩惱,專心的聽她說著。」
她說他是住在雙和的鄭杰,因為跟捷運隨機殺人的鄭捷同音不同字,所以很好記。長的有點像藤原龍也,就是矮了點。他們在喜好的項目上有許多相似的,都特別喜歡那種日常生活中帶著調教意味的小巧思,例如挑選一條繪著狗圖案的領帶讓他上班時配戴,可以時時提醒他自己的身分,也能在兩人外出時讓她拉著領帶牽引他,如同遛狗一般。只是那時候的他們各有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女人,她總是遺憾的嘆著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很可惜。
鄭總說那個重要的女人雖然是他女友,但感情早已磨光,只剩責任對女人青春應付起的責任,也許哪天就分手了。小羽會帶著淡淡的無奈對他說:「等你分手了再來談收奴的事。」
或許是這樣的態度刺激到自戀的鄭的自尊心,他開始跟她說他和歐陽範範分手了又復合,在沒能打動小羽後,他轉頭去找對小羽來說很重要的女人。
說到這,晴還不開心的嘖了一聲,喃喃的抱怨幾句這男的禍害歸禍害,套情報能力還真不錯,因為晴只知道小羽很在意一個叫天使的女孩,就不知道更多了。
總之,鄭一如既往的實誠,他沒有隱瞞天使關於歐陽的事,卻也厚顏無恥的求天使和他在一起,在他和歐陽分手四小時的那段時間裡。
「四小時?」我忍不住插嘴。
「對,分手四小時、一天、一個晚上、一個週末之類的,都是鄭所謂的分手,很像鬧劇吧?」晴苦笑了聲。
我無言以對,只能默認晴的觀點,並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儘管所有人都覺得荒誕,但天使還是自顧自的陷下去,並堅信著鄭口中的愛確有其事。直到鄭開始用「歐陽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留住他」當作又跟歐陽復合的藉口時,原本Jing神狀態就不太穩定的天使崩潰了,在某次鄭又說歐陽拿著碎玻璃在割腕時,天使留下一句話給鄭:「如果你對她只有責任就能一次又一次的拉住口口聲聲說要死的她,那對我說愛的你會不會在這時候有點作為?」傳完訊息的天使又將對話截圖傳給小羽,然後附上看起來很不妙的三個字:「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