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邀请又像是戏谑，她一句随口逗他玩的话都能够叫他想上几个来回。
余青只觉得喉咙发干，他心跳的比萧凌刚刚的还要快。
像是慌不择路，他闷了口酒，辛辣的滋味刺激着他的喉道，他希望自己能更清醒点，不要被着旖旎的假象给骗了进去。
蛊惑人心，不就是萧凌她最擅长的？
他再看她，却直接对上了她的目光。
是这光晃的，让她那眼神也看不出平时的锋利。
余青这才有反应，萧凌从那话落后的视线就一直停在他身上，想到这，那种冲动感又开始在他心底里鼓动起来，烧得他烦躁。
他们面前隔着这张桌子，这桌子在此时有多么多余？
让他抓不到她，碰不着她，只剩让他干巴巴孤零零的看着。
他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余青没想过这个问题会一直困扰到他到如今，Yin魂不散的，是不是等到下个七年，下下个七年，他都拿不到答案？
他像是个面团被萧凌握在手里捏来捏去的折磨，萧凌习惯性的拿着逗猫逗狗的方式跟他周旋着，要说她对他的感情不做回应倒也没有，她有回应，只是每次都是轻飘飘的撩过去，让他拿不出任何办法。
酒劲儿上来了，把他心里本就燥郁的火烧的更旺。
算账，怎么算？连本带利，是不是要翻个倍了。余青说。
他这说的多少是有点赖上的意思了，顺着杆就往上爬。
萧凌愣了愣，一时间没接上话。
这是什么情况， 主动求包养？
不对，还不能说是包养，是欠债还钱，拿身抵债。
话是怎么说，做法也是跟着之前如出一辙。但这次怎么都有种感觉是他这个欠债的比萧凌这个债主还要急迫，被卖了还在傻乎乎的帮着她算着账。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余青的主动，远远超乎了萧凌的意料。
他们之间一向是萧凌逼迫着他去做什么，强迫他如何如何的去做，如今，好像是变了。
她想到刚余青对她说的那句足够煽情的话你还有我。她想了起来，这话就在她耳边转着，像是他们头顶上那循环变着颜色的光，转着转着，人都要晕了。
萧凌起身，对着余青说：我出去透透气。
余青跟上去：我陪你。
好粘人，像个离不开主人的狗狗，一秒都舍不得主人消失在视线里。
萧凌没说什么，余青这副模样，真叫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不是不了解他，余青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突然换了个性子般的跟着她、粘着她。
他这样，也不是叫她心软了，就单单的只是觉得，很不一样
酒吧门口，俩人靠在一起抽烟，散开的烟雾缠缠绵绵的又混在了一起。
室外的温度比室内冷了很多，冷也好，能让刚烧上头的情绪缓过来点，多给了些喘息的空间。
可余青却像是不这么想，他穷追不舍的。
烟还没抽完，就冷不丁的问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炮友吗？
他们面前不断的有车驶过，入了夜的路也不堵了，车开得飞快，一如他们匆匆过去的这些年。
这小子
他就像非要在她这求出个身份才甘心，翻来覆去的磨人。
萧凌瞪了他一眼。
酒吧门口外面围着一圈的代驾，他俩在这门口一站，像是磁铁一样的引着他们都往着他俩身边蹿。
老板，要代驾不？一个勇敢哥先走上前，开口问道。
这酒萧凌也不想喝了，天也聊够了，再下去也没什么可消遣的地方。
要。萧凌回，她包里拿出钥匙，说着就要拿给他。
未料手伸了一半，就被余青握住，萧凌没防备，虚拢在她手里的车钥匙到了余青手里。
余青对着勇敢哥说：不用了。
话落，他又对着萧凌道：去我那，就在边上。
真是昏了头，她竟没拒绝。
也真是凑巧，从酒吧出来，沿着那条路没走过十分钟，就到了余青住的地方。
她觉得热，大冬天的，外套就挽在手上，穿了单衣走了一路，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烫。
这烫等她跟着他进了家门后还在她身上烧着，门刚关上，她就被余青压在玄关处吻，这下好了，更热了。
余青咬着她的嘴唇，灯没开，她什么都见不到，就是见不到，才更容易被欲望撩拨着，点一下，就着了。
她耳边都是自己变得凌乱的喘息，余青手扣住了萧凌，沿着她的唇闻到了她的脖颈，又舔又吮的。
他吻到哪，她的意识就跟到哪。
黑暗里，余青对着她道：要是炮友，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