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帅了啊,她嘴里嘀咕着。
电话响了,她犹豫了下,接起。
一点没变,只是有点太贵妇相了吧,电话里他称赞道。
胡说,有这么披头散发的贵妇?你是不是老太婆也要拿来逗乐?
怎么会?这里说的气质神韵,欧洲名画里的贵妇不但披头散发还一丝不挂呢,但是那气质一眼就尽显贵妇气质。
胡说八道,她愠怒地呵斥。
他赶紧转移话题在电话里喊着,对了,要不我明天过来,要不就是你明天来吧,我可能等不了再过几天。
行行,我尽快,好了吧。
好好好,对了,手机号就是微信好吧?我加你。
卧室里,易文鼾声依旧。
贺兰关了起居室的灯,在黑暗中平息自己思绪,心里有些嗔怪自己是不是有点草率地和雨桐联系上。
他那付样子见了面难保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她有些惴惴不安。
这些年,撇开了之前的纠葛,内心平静下来,有的仅仅是些偶尔涌上心头的念想和怀念,在这个地方尽管灯红酒绿的诱惑不断,但她内心天生不是轻浮的角色,行内的一些花边新闻和潜规则看得多了也激不起心里的波澜,连易文出去应酬的时候免不了去某些场所一身的脂粉味回来都懒得再去质问什么,最多偶尔警钟敲几下吓唬吓唬他免得太出格。
至于自己,真接近于平静如水了,时常还和筱雅说笑自己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咋就没有如狼似虎的时候呢?筱雅说人家性归性情归情,你想性情归一,哪有那么容易?
去你的,胡说八道,说明小女子本身就是安分之人。
这话让筱雅连批不要脸不要脸真不要脸。
筱雅后来说还好易文这些年找事给你做,不然你定是孤枕难眠没准早抑郁了。
你真是个巫婆,咒我呢?
贺兰骂道。
直到东方吐白,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竖日午后,驱车在高速上,贺兰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疯狂,中午在楼下用餐的时候和易文说起下午到省城的时候,他也有些诧异,这么突然?
她支吾一下,去杭州补镜头的那个剧组这些天上来的财务支出好像不太正常,过去看看,正好筱雅说亮那个小舅子要把几年前放他那的一块玉给带回来了,问是先放她那还是我自己去去,还要给人家算加工费什么的我想让筱雅不好,就算替财务跑一趟吧。
易文听了将信将疑;真的假的?还有这事,什么玉在他那里?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看你这人,难道什么事都要汇报给你?不过那个小子逃出去我都想着那块东西肯定没着落了,没想还能回来。
哦,那不是还赚到了?傻乎乎的,心态真好,都没听你说过。
呵呵又不是你给买的,和你说了也不会心疼的,其实只不过是有点小好奇,就不知道被她弄成什么样子了。
贺兰说,其实内心想的是,真见了东西,会不会比手机图片更漂亮。
哦,还开车去,真够勇敢的,其实付加工费让财务出趟差也没什么的,原本去剧组了解账务也是她们的事。
就当回家里看看,家里那边也要去开开窗通通风了,上次梅雨过去都没有再去过,你老是回去也不知道回趟家的。
也行,就当是散散心喽,对了,再去看看筱雅堕落成啥样了。
易文忽然变了腔调色色地说。
人家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虽然不算撒谎,但是从来说一是一的贺兰开着车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像是欺骗了易文一样,因为确实不是非要特地跑一趟的。
快下高速时,接到一个信息,是方雨桐的:怎么样?有没有安排?没空的话还是我过来吧。
真烦,下了高速,她赶紧在收费站停车回复了一个信息:那么远的路,别折腾了,我看下日程安排再回复你。
贺兰实在不好意思回复说已经快到省城的话,弄得好像自己多迫不及待似地,其实稍后再想想这么回答反而让自己后面更不好说话。
看来真不能说谎的。
开车直接回家,还好屋内没什么霉味,她还是赶紧打开门窗开了空调吹风。
有些疲乏,稍稍洗漱了一把就在床上躺一会,给易文发了条微信,说在家里了,还好没什么味,明天再去剧组,开的有点累,躺会再和筱雅约是不是一起晚上吃个饭。
呵呵,你要先问人家小情郎是不是还在市里,要是在的话就别说你回去了,人家难得一聚别让你给搅了。
也是哦,就你想得多。
她放了手机想了想也是这么么个事,这么说了,反而易文也不会突然地和筱雅联系,从他口中露出她回来的消息,毕竟什么时候和筱雅见还没定呢。
突然,她心里一紧,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筱雅的?需要瞒着她的?
被电话震动吵醒,已经是四点多了,又是他的信息,还是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