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不怕我生气么?
我错了,玉儿,你脸都气红了。
守玉脸热却不止是气的,她伸出两个指头,给我两样东西,我就不气。
都给你,一滴也不留。狼王与劳北雁异口同声,一人握住她一根手指,自觉要将东西奉出。
哼,你们俩个现在谁也不剩下几滴,守玉没力气挣出来,由着他们那么握着,他们打斗一晚的灵力真气都被幻境吸纳,不多时就能转换后哺与她身,昆仑三人的精气难以炼化,反是闹得她燥热难安,正好造境用了,
狍子精的卖身契,和两块儿魄石,大师兄去同宁夫人谈谈,趁着八小姐还没过去新奇劲儿,为讨你青眼,也不是难事儿。
你却是看得起我。劳北雁干干笑了两声,这便领命要去了。守玉要他牺牲色相的话自然是玩笑,依着南海与宁家的交情,讨来这两样东西轻而易举,只是没想到她在这岛上日日游手好闲,却将其中底细摸得甚是清楚。
他此刻当可确认守玉并非钻错了桌位,这局她设的不高明。又许是对付他们,向来懒散惯了,正是这般不高明,才最管用。
狼王还没撒开,晃着大尾巴急切道:还有我呢,宝儿。
守玉睁开眼,目光定定落在他脸上。他的眼睛现在一只墨绿色,一只琥珀色,煞是好看,便张开手道:尾巴给抱着。
除了这个呢?他面上纠结扭曲了几瞬,将茸茸大尾拨到前头来,塞了她满怀。
摸耳朵不许躲。
这也算是两样了,狼王闷闷应下,从怀里摸出个长长的木簪,正是她上回遗落在弯牙儿岛的。
他不大熟练将守玉黑瀑似的长发挽起,翻转几遭,成了个简单高髻,便将那枚木簪插在其间。
守玉困倦难捱,倒进他怀里,正要睡去,怀里的毛尾巴蓬松温软,没有多少汗味或是被烈酒浇透,散发着清浅的被日光晒透的岛生香草的气味。
她深吸了几口气后很是满意,没再嫌弃地偏开脸,阿狗啊,你不爱沾水的话,荡垢决也用勤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