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白道冲和穆随舞果然都已经在场,面色凝重,望着用布单抬到外面的那具尸首。
那是个正当壮年的高大男子,昨日观礼的宾客之一,在滇州略有几分薄名,算是个急公好义的热心肠,人称“震山拳”。
他妻子是飞仙门出身,只不过孩儿年幼,不便归省,这次便只有他与一些相识旧友结伴,过来为半个娘家捧捧人场。
今晨本该是他们一行上路的归期,可同伴叫门,不见人应,叫来房屋主人,讲明情形,破窗而入,才发现这壮硕汉子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丝不挂,胯下满是腥臭黏液,尸身早已僵硬。
看死前那凝固了的极乐表情,也不难猜出又是一个脱阳而亡的。
镇上居民都当是狐仙再次显圣,一个个惶恐至极,可这帮刀头舔血的汉子不信,呼喝着将昨晚没走留下的江湖人士纷纷召集起来,要从中揪出凶手。
但此次举办大典的是飞仙门,到来的武林贺客中本就是女子为多,被召集起来的大小娘子足足有十几个。能导致脱阳的法子,自不必说,可这些女人中本就没几个处子,如何查验,才能找出谁昨晚与人交合过?
贺仙澄在旁听完,将穆随舞和白道冲叫去一边,轻声说了此前的猜测。
可没想到,震山拳这汉子为了避嫌,此行并没和女子结伴,一起来的几人,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
白道冲皱眉道:“若真是个采阳补阴的女高手,会不会偷袭之后,连夜逃走了?”贺仙澄摇了摇头,轻声道:“昨晚还在,今早悄悄告辞,便会暴露身份。明面上这重保障来之不易,我想此人未必舍得轻易消耗。”穆随舞点头道:“不错,从昨晚到今晨之前,镇上这些外来客,无一人离去。”袁忠义不愿显山露水,只是在旁默默观察。
其实要按他心思,将剩下没走的这十来个女人按姿色排序,将丑陋年老的排除,剩下的交给穆随舞挨个验身。能把男子采补到脱阳而亡的交欢,绝不会是什么省力的差事,而且事情紧急,这地方条件艰苦,他不信红罗娇的高手还有本事找个地方偷偷洗澡。
只要肯验,必定能发现昨晚有过云雨的女人。
贺仙澄略一沉吟,与他心意相通般道:“穆前辈,依我之见,咱们两个不妨给这些女子稍作验身。既然事发就在昨晚,我想,她应该还来不及沐浴清洗,消灭身上的证据。”白道冲目光一寒,盯着那些女子扫视一遍,冷冷道:“到底是谁作的,此刻交代,在下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若是被揪出来,这等采阳补阴的邪道妖女,可莫怪在下手中的宝剑无情!”最新找回4F4F4F,C〇M一排女子老的少的丑的俊的纷纷争先恐后表态,都说只管验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贺仙澄眉心微蹙,走到旁边对着一位过来管事的长老道:“伯伯,烦请就近找一间空屋,这些女人中,就藏着为祸人间的狐仙,我们这就施法,将她揪出来。”她是飞仙门的仙姑,说话比这些武林高手好用得多,转眼间,旁边就有惊恐居民主动献出自己的临街铺子,请他们尽快做法收妖。
穆随舞一伸手,冷冷道:“请吧。”袁忠义仍在旁静静看着,但他的注意力,已经放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女子年纪不大,秀丽可人的鹅蛋脸,眼睛灵动有神,像是会说话似的,单论容貌,在这批女子中稳居前列。
而加上身段,则可称第一。那颇为宽松的衣装,仍掩不住她丰腴合度,饱满诱人的娇躯轮廓。
最重要的是,决定被带去那边屋里验身的时候,唯有她,神情不见丝毫变化。
这并非心中坦坦荡荡所致,而是演得太过用力。
要知道,即便是无辜女子,听到要被外人带去屋里赤裸查验,怎么也该有些别扭羞涩才对。
不过既然无人发现异样,袁忠义也不愿提醒。他心想,此女八成留着后手,不如静观其变。转念一想,他给贺仙澄递了一个眼色,暗示性地瞄了瞄穆随舞。
贺仙澄心领神会,凑过去附耳对穆随舞低声说了两句。
穆随舞目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捏在手里,微微点了点头。
那些女子鱼贯而入,贺仙澄落在最后,将门板合上,当的一声,落下门闩。
屋外众人围成半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震山拳的同伴一个个怒不可遏,握着兵器等待结果。
门才关上不久,屋里就忽然传出一声闷响——嘭!
跟着便是一串此起彼伏的惊叫。
袁忠义心中冷笑,果然如他所料,红罗娇的“狐仙”,终于露出了尾巴。
明明杀了人,却还敢跟着进去验身,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她早已做好准备,清理完了所有痕迹。要么,是她早就备好手段,等着验身之时使用。
女子验身,自然要在封闭房间之中,那最好用的,便是毒。
咔嚓一声,屋顶砖瓦碎裂,刚才那个鹅蛋脸姑娘破顶而出,发出一串娇笑,显得颇为得意,足尖一点,便轻飘飘掠向屋后一侧,准备逃跑。
而那个破口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