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姜柏正好听到这句质问,他脸上平日里常挂着的笑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正常,先是打量了卫珃的脸色。
只见卫珃神色淡淡,看到他来抿唇轻笑了声,直直与他目光相交,道缎带...许是出门前换衣裳时,匆忙间蹭掉了。这个原因可以吗?说罢,看向那忿忿的郎君。
那宁姓郎君在她眼神转过来时,尚未对视了一秒就躲闪了她的眼神,心中羞意直往上涌。
她... 她怎么有了夫郎还这般看他,如何不让未婚郎君误会。
没关系,即便是她有了夫郎,自己也可以嫁她不是吗。父君说要勇敢追爱,我就是看上她了。
他瞬时觉得豁然开朗,再抬头时也带上了笑容。
他展颜一笑,右侧一颗小虎牙和梨涡显得他十分可爱。道失礼了失礼了。我初到京城,尚不太了解京城的习俗,让诸位见笑了。
他拱手向周围看戏的人示意,那些子食客也只是想看看热闹,见热闹没了,善意地笑了笑,就转身与同伴继续聊他们的了。
卫琢眼神在这几人身上打了一圈,心下有了计量。
那郎君郑重地向还站在那的姜柏行了礼,今日举动实属不妥,改日登门赔罪,还望阿兄勿要见怪。
听到这话,姜柏只觉得这郎君十分乖巧,他和善一笑,走到卫珃身旁坐下,摆手让他坐下,道罢,是我们的疏忽了。我看你未梳冠,应当年纪还小吧。
宁鸾搬了个凳子坐下,手放在膝盖上交叠着,眼神甚至都不看卫珃一眼,仿佛刚刚真的只是误会罢了。
他说话间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身上的香囊,是的,阿鸾腊月初十将满十五岁。
姜柏一听,看了眼卫琢道倒是比我们阿琢还小一些。
卫琢轻哼一声就差几天算什么小。
卫珃听他如此孩子气,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头从前你不就爱说比你小一天你也是兄长嘛,今日好容易遇到个阿弟,又这般说辞...你哟...
宁鸾看到这一幕,手不自觉地紧张了一下。
卫琢一直在盯着他,看见他手一抖。只觉得好笑,这个宁鸾,想装乖巧吗?
坐了好一会,卫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和花生皮,提议道走吧,出去转转。
众人皆起身,就剩宁鸾一人还坐在凳子上,心里有些慌张,这...就出门了?那我是跟不跟呢。
不跟,又不想错失这个机会。跟呢,与自己乖巧可爱的形象又不符。
他看他们一行几人往外走,也没有人叫他,他捏了捏衣角,准备起身也跟着往外走。
就听门口有人叫他宁小郎君,你要继续在这坐着吗?
他面上一喜,是她。
他身边的贴身仆从眼都看呆了。郎君将才的脸黑的不行,这又开心的不行。他啥时候学的变脸啊。
几个人出了门,在街上转了圈,只在小摊上买了几盏花灯,准备写了心愿放到河中去。
卫珃拿着笔,若有所思。写个什么愿望呢?
想了一会后,她提笔写好了。自己看自己写的愿望还笑出了声。
卫琢好奇地往她手中探头,她手一翻,愿望看了就不灵咯。你写的什么?
卫琢挠了挠头,嘻嘻哈哈地我也不知道该写啥,我卫某人有了姐姐什么都不缺。
卫珃扑哧一笑,转头看向已放下笔听他们说话的姜柏,笑骂你看看,你看看,还有这样的理。
姜柏嬉笑道哈哈,见安与我倒是想一块去了。我也觉得有了妻主什么都不缺了。
宁鸾本来跟着点头,赞同卫珃的想法。就是就是,哪有这样的理,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姐姐如此亲密。
后听到姜柏的话,只觉得酸涩。怎么这郎君就这么幸运就能得到她,为何他不可以。
卫珃忽然正色道不如,再问店家要一张纸。你不许个不再挨打的愿望嘛。
卫琢原本灿烂的笑一僵,当着外人的面姐姐怎么这么说自己。
他不能丢了份,轻咳一声,咳,那都是小事。是要多要一张纸,以求姐姐明年高中。
原本想逗卫琢的卫珃,心中一阵暖流涌过,欣慰道哈哈,好,姐姐若是能高中定是阿琢的希冀起的作用。
说笑间将花灯放进河里漂远了,河面上一盏盏灯像河面上盛开的一朵朵花,绵延数里,美艳绝lun。
卫珃正盯着某一处出神,身旁挤过来一个人声音压的有些低,听起来神神秘秘的姐姐,那宁鸾走了。
是卫琢。
卫珃回过神,扯了扯嘴角,走就走了,咱们也该回家了,收拾东西,明早咱们就回书院啦。
卫琢 ... ...
这么快就该回书院了
又要见那讨人厌的奚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