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她微嗔的白了他一眼,用略带责备的语气道:“贱妾是有丈夫的人,你......你怎能对我说出如此轻薄的话?”
他心中一动,暗地里将那方胜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楼旁还飘着零星的雨珠子。
任中杰心头一热,忍不住道:“凌夫人,在下对于这样一次会面,也已期盼了很多天了。自从上次有幸目睹过夫人的绝世风采后,在
任中杰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圆场,外面忽然走进了一个仆役打扮的小厮,趁旁人都没有注意时,手脚麻利的将一个折叠的很整齐的方胜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就悄没声息的退下了。
任中杰见这平素雍容大方的美人儿忽然害羞,神情中流露出成熟少妇的动人情态,不由得色心大起,情不自禁的晃身上前,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玉
祁楠志失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他哪里是喝醉了?不过是为寻欢作乐找个藉口罢了......来来来,我们莫要理他,先喝个痛快再说!”
祁楠志鼓掌道:“好!好名字!”举箸敲击桌面,边旁若无人地放喉高歌:“且凭偎红依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看到任中杰走进来,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温婉的笑容,站起身施礼道:“任公子,你总算来了!贱妾想找这样一个机会见你,已经找了很多天了!”
这场宴席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告结束,酒足饭饱后,宾客们打着饱嗝剔着牙签,各自返回厢房里歇息去了。
凌夫人的俏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不单是被他说红的,也是被他那炯炯发亮的眼睛看红的。她突然间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了自己高耸的趐胸上,那放肆而炽热的眼神,似乎能穿透衣衫,直接的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曼妙裸体。
翠衫女明眸中已流露出欣赏之色,嫣然道:“她叫偎红,我叫依翠!名字俗气得很,倒教祈大侠见笑了!”
凌夫人的脸越发红了,轻轻啐了一口,咬着嘴唇低声道:“你们男人想的,还能有什麽好事?你用不着说,我猜都能猜出来!”
他顿了顿,又道:“还未请教两位的芳名呢?”
下一直对您念念不忘、情难自已,恨不得能日日夜夜陪伴在您身边!”
他的歌声一点也不动听,但却充满了一种沧桑悲凉的味道,彷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寂寞和感触。作为一个天涯漂泊的浪子,他可以痛快的喝酒,痛快的打架,痛快的纵情声色犬马,可是青春岁月和满腔热忱,就在这无聊的日子中慢慢的流逝了,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快乐呢?是不是真的“够本”了呢?
祁楠志满面红光,一手一个的拉住了偎红依翠的纤掌,醉醺醺的道:“你们两个小......小妮子,刚才说要......要让我下不了床的,怎麽?现在......害怕了?不......不敢来了......”偎红依翠齐声娇笑道:“谁害怕了?怕是你自己不敢来吧!走呀,现在就到咱姐妹那里试试去......”祁楠志呵呵大笑,在她们的脸上拧了一把,道:“走就......走!看看......最后是......是谁躺在地上求饶......”偎红媚态十足的扭了扭腰,甜甜的道:“祈大侠如此身手,想来求饶的必是我们俩啦!到时候还请您手下......不,是胯下留情才好......”依翠也不等祁楠志回答,倏地探手到他腿间一抓,荡笑道:“啊呦,祁大侠真是个急性子!这就想要了麽......”祁楠志酒精上涌,哪里还控制的住,双臂一长,猛然将两人似老鹰捉小鸡般夹在腋下,大踏步的走进了一间空房,把她们粗鲁的摔在了软床上,随即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听雨楼!这显然是听雨楼!”任中杰沉吟了片刻,伸手将杯盏一推,抱拳长笑道:“各位,在下不胜酒力,这就先行告退了!还请恕罪!”言毕,不等主客出声挽留,他已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卫天鹰凝视着他的背影,讶然道:“素闻任公子酒量极佳,怎麽今天这样快就醉了?”
“这样几句话就叫轻薄麽?”任中杰眨眨眼,哑然失笑道:“夫人若是知道在下心里想的是什麽,恐怕更要把我骂的体无完肤了!”
卫天鹰一直在静静的听着,这时却叹了口气,道:“人在江湖,就会身不由主地为浮名所累!世上又有谁能真的如此潇洒,将好不容易挣得的名声轻易放弃呢?”
听雨楼顶,香阁之内。凌夫人正单手支腮,怔怔的坐在案边出神。她刚刚洗过了一个热水澡,乌黑的秀发犹带着点点水滴,身上隐隐的散发出淡雅的清香。
“夫人如此光彩照人,怎能说是韶华不再?”任中杰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经的道:“若从气质容貌上看,夫人依然像是个新婚不久的少妇,若单从身材体态上看,夫人简直就像个刚刚发育成熟的小姑娘!”
凌夫人淡淡一笑,轻声道:“陪着我这个韶华不再的女人有什麽好?只怕你像拙夫那样,不到三年两载就意味索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