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唇和他的人一样冷，简直不像活人。而且只是嘴对嘴贴着，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程晟被他冷冰冰地贴着嘴，忽然想到，这······貌似是他的初吻。
当然，前提是陆克行在他睡着以后没有对他的嘴也做点什么。
结束了这个毫无激情的吻，凌霄稍稍后撤了一点，两手撑在程晟的脸边，双眉微蹙。
坏了，程晟心里一凉，这家伙不会是反悔了想杀他灭口？
然而凌霄却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他们给你吃什么了？”他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片Yin影，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但是程晟清楚“爆发”一词和这人根本不搭边。他的情感就像一潭死水，似乎天生就比别人少上三分。大笑、暴怒、痛哭······这样激烈的情绪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程晟愣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霄没有说话，沉默着看着他，脸上一行大字写的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也不知道啊，Cao，”他想抬手捂住脸，但身体的疲惫不允许他这么做，只好闭上了眼，“是个药片还是药丸来着······大概加了什么催情的成分吧，”
枕边的压力离开了，程晟睁开眼，凌霄收回了手重新拿起毛巾站起身来，退后两步：“既然这样，一会儿医生来了我会让他给你打一针镇定剂，再抽血回去化验。如果真的含有催情成分，我会和校方禀报联系警察立案调查。”
确实，这才是正确的解决办法。程晟心想，看来那药不仅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影响，还对他进行了降智打击。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对凌霄来说是个稀罕事，他站在原地像是有些迷茫，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毛巾。程晟看他杵在那儿没事做，干脆让他过来帮忙把外套脱了。凌霄把他的一条胳膊从袖子里扯出来，推住他的背让他翻身，试图把皱皱巴巴的外套弄向另一边。不知是又压倒哪儿了，程晟脑仁子一阵刺痛，他闷哼一声，凌霄的动作却是停住了。
手指按上后颈上的皮肤，在那处来回摩挲，微凉，一定程度上压住了程晟身上的邪火。然而那力度却越来越重，疼痛让程晟逐渐不耐烦起来：“凌大少爷，摸够了吗？”
衣衫下摆被掀起，与不久前惨痛的场景重合起来，程晟几乎一下就炸毛了，他奋力抬起胳膊想将凌霄捏住他衣摆的手打落，但被反手捏住了手腕。
“这······也是他们干的？”
“不是！不是！不是！”程晟低吼，他妈的，这些家伙怎么一波波来揭他伤疤？他气急败坏，还得抽出一部分脑子编借口，“我昨天发情期提前了随便找了个女的——怎么，你还关心我和谁上床？”
凌霄审视的目光从他的颈部游移到腰上，青紫的吻痕咬痕遍布后颈前腰，可以想见T恤下还藏着多少，就算是雌狮也不会如此狂野。而且仔细看，手腕上还有一圈红印，更像是······被什么人拷在床上，拽着他的头发，狠狠地蹂躏——被······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