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看着他回瞪的眼睛，心里忽然腾升出了一股欲望：他想要把面前的人撕碎，看他眼睛里的倔强一点点消磨殆尽，看他眼里的光被一口口蚕食，直到被黑夜吞噬。
他很清楚自己被下药了，昨晚在酒吧里见的那些人绝对不会让他太好过，但现在感性占了上风。
他一只手掐着李安平的脖子，俯下身去从锁骨到胸膛，他像野兽一样啃噬着。李安平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加重了力度，直到李安平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掐的青紫，肺部的空气所剩无几，脑补缺氧让他产生了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变成快感的一部分，从全身汇聚到了小腹部分，下身挺立得更高了。
方和显然发现了这点，他放开了桎梏，李安平终于缓了过来，疯狂的咳嗽吸气，把自己从缺氧的边缘拉了回来。
“这会让你感觉舒服？”他问到。
“哗啦啦啦——”花洒持续从上往下喷射着水柱，水是冷的，多少有点让方和找回了理智，他看着面前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收场。
李安平问：“你呢？怎么就硬了？”
“我喜欢男人。”
“你不是和汉娜……”
“所以后来分手了。”方和低下头，水珠顺着他的刘海往下滴水，看不见表情，“我是不是挺恶心。”
“有点。”李安平从地上爬起来，靠墙坐着，伸手往上一捞关掉了花洒，“不过我更恶心。”
浴室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就剩下水珠的嘀嗒声。
“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像刚才那样对我，我就硬不起来。”他平静的说到。
方和看着他，眼里是无声的询问。
李安平咽了口口水，说这些似乎让他感到羞耻：“我喜欢被虐……性虐待。简单点说，我刚才的反抗其实是欲拒还迎。”他说完这些，抬眼看了看方和的反应，出乎意料的，他看到了对方思索的眼神。
“我们需要谈谈。”方和站起身来走出浴室，再次出现在浴室门口的时候拿了两条浴巾，他把李安平的那一条丢给他，“先换一身衣服吧。”
李安平接过浴巾擦了擦脸，用浴巾捂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偷偷瞄随着方和走路的动作在裤子里竖着左右晃荡的Yinjing……啧，还真不小。
＊
俩人面对面坐在各自的床上时，都换了一身衣服，把头发擦了个半干。
气氛有些微妙，最后还是李安平先憋不住了，说到：“你昨晚去哪了？”
“很脏的地方。”方和坐在床上，背靠着墙，一只腿盘膝，一只腿脚踩着床膝盖冲上，李安平发现最近这段时间他就连举止都有点痞痞的感觉，一副学坏了的样子，“去谈事情，他们给我灌酒，估计下了药。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不起了……”
“什么药能让你变成那样？春药？”
“可能是毒品。”方和云淡风轻的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李安平从床上跳了起来。
“没事，我感觉毒性不强，应该是小剂量，不一定成瘾但有点副作用。”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们不会舍得给我用太多的，只是向我展示一下他们确实有而已。”
李安平坐直了身子，如果不是不可能，现在来个人告诉他对面床上坐着的其实是方和的克隆人，他都能信。他印象里的三好学生方和完全不可能和毒品搭边。
“安平，”方和说着，从床边枕头下边掏出一把手枪，放在桌面上，“我爸爸在国内贩卖军火，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在家族里站得住脚。军火和毒品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确实是现在变得强大的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刚才我掐你脖子的时候，有一瞬间是真的想掐死你，就像之前在校外揍那些混混一样的，压力很大，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从小被父亲家暴长大，但最终我还是变成了我最恨的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