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方谦敲下作业的最后一个字，保存了之后合上电脑，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他收拾了一下桌面，准备洗澡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妈妈。
他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拨通了电话。
“喂。”
“阿谦啊。”
“妈妈有什么事情吗？”
“你和方和的关系怎么样了？”
方谦背靠着栏杆，掩了掩衣领，冬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冷：“怎么忽然问这个？”
“方和不是找了那个汉娜做女朋友吗？不知道方和给他们下的什么迷魂药，昨天我看到她家族的人千里迢迢飞过来进老爷子办公室了。”
他蹙眉：“这么快？”
“他们交往才一年，汉娜连方佳慧都还没见过，就摆了个要联姻的架势，这不，现在估计谈上生意了。方佳慧她那jian夫现在把方式的黑道搞得有声有色的，她自己本来就有些手段，现在她儿子还傍了这么个千金小姐……”
方谦抿了抿唇，他正处于毕业季学业繁重，再加上汉娜护着那小子，他这一年收敛了不少，没给他们搞什么小动作，“妈妈想要我干什么？”
“阿谦，我知道你很忙，但是妈妈需要你帮忙。”方母说到，“方和爸妈这边现在我和你爸都没办法，你看你能不能挖到方和的什么料子，再这么下去，我怕……”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方谦走回了屋子里去，他搓了搓自己冻得发红的双手，坐到床边思索起来。
＊
忙碌不堪的期末过去，又是一个圣诞假期。
从最后一场考试的考场里出来的时候，方和碰上了在门口等待他的汉娜。
“今天晚上去吃好吃的吗？我知道有家餐厅不错噢，离学校还不是很远。”汉娜自然而然的挽着他的手，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感染力很强。
方和摸了摸她的头：“抱歉，我还有教授的课题作业没有提交给他，之前有事情耽搁了一下，今晚可能不能陪你了。”
汉娜的心情一下子荡到了低谷，又说：“那要不要去我的公寓做？我说不定可以帮上忙，这样做快得多了。”
“抱歉……是李安平和我一起合作的课题，今晚我们在宿舍讨论就行。”方和收拾好了书包，把背包甩到背上，看了看手表，“我还要去找一下教授，他要下班了，先走了。”
“哎，和……”
汉娜站在原地看着方和快步离开的背影，双手叉腰，跺了跺脚。这是她最近第三次约方和出去玩约不到人了，以前明明再忙他都会抽空陪自己，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了。
心脏突突的在胸腔里蹦，她一只手按在胸口的位置。心里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平时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有点不太对劲，她的第六感如此说到。
＊
方和走得太快，一时间没注意到楼梯拐角冒出来的人，差点没刹住车一头撞上去。
“对不起。”
方和道了声歉，正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注意到来者是方谦。
俩人相视无语，方和快一步，一言不发的从他身边走掉了。
方谦站在原地，回头看看他，又转头直视前方，考完试人来人往的考场走道那一端，汉娜靠在窗户旁边不知道给谁打着电话。
他垂下眼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