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宸,光滑的鳞片沾了水,在他手中打滑,阴茎次次狠凿进江栩体内,每一次都挤到最深,像是要把他捅穿,“不知道爱不爱我?至少你的身体爱死我这根东西了,对吧?”
“就你有?”江栩云淡风轻地问,腰身被男人箍得死紧,凌迟般的痛一波比一波猛烈,“这世上可不缺男人。”他在颠簸中吻上男人火焰般的额纹,再一点点下滑到他的鼻梁,两人额头相抵,望着彼此眼中的暗流涌动,他们是缠绵悱恻的爱侣,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焱曦宸扯动颈枷上的铁链,江栩被勒着脖子后仰,暴露出最脆弱的咽喉,焱曦宸一口咬在他喉结上,齿尖反复割磨那颗黑色的小痣,江栩喉头腥甜,金色的血液从嘴角溢出,落在他身上,滴在焱曦宸发上,打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
“江桐是谁?”焱曦宸舔过江栩喉结周围的齿痕,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腰身向上耸动,把人撞得摇摇欲坠。
“我不知道啊。”皮肤上的破口被反复舔舐,江栩附在男人身上,随着他的顶撞起伏,口中发出细碎的吟哦,但那句话却说得气息不乱。
焱曦宸危险地眯起眼睛,像是在判断这句话的可信度。半晌,一手顺着江栩的腰背向上,落在他还在淌血的蝴蝶骨上,指尖用力剜了进去,江栩在他身前颤抖,鲜血顺着他的小臂垂进水里,“江桐是谁?”还是程式化的腔调。
“我……不、知、道。”
“负隅顽抗可不好啊,宝贝儿。”腰臀像波浪一样起伏,下身“啪啪”拍打在硬凉的鳞片上,指尖捏住什么,在血肉中扭转,旋出一块半碎的骨。
江栩的喉间溢出一声凄惨的哀鸣,他落进男人怀里,甬道再次被破开到最内,他痉挛抽搐着,男人却毫不怜惜地将手指伸进另一处疤痕,用同样的手法卸出更多裂骨,再用锋利的骨刺一点点划破残存的、完好的肌肤。
“好紧。”男人因为他身体的收缩而喟叹。
吻落在江栩鬓角,还像以前那样轻柔,江栩觉得像是被毒蛇的蛇信舔吻,毒素在不知不觉间深入血脉,疼痛被快感冲淡,江栩把脸埋在焱曦宸肩头,泪、汗、鲜血尽数蹭在那一小片布料上。
指尖长出利爪,锋芒对准了另一手的腕间,尖锐落下的瞬间因为身下的一次冲撞变成了紧握,连接处流转的灵力中的异动让江栩浑身僵硬,喉咙哽住,发不出更多的声音,他眼神涣散,像是定住了,默默感受着体内的灵流,一遍又一遍反复确定着答案。
利爪消退,变回修长白皙的五指,轻盈地落在男人后颈。可笑,他在内心唾骂自己懦弱,却终究没能狠下心。
随后的审问不了了之,不论焱曦宸问什么、怎样折磨,江栩都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任何回应,垂着头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他的孕腔紧闭,焱曦宸攻不破,最后潦草在他体内发泄出来,把他的双手重新扣好,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悬梯离开视线,机关刺耳的声响随即消失,空旷的牢房只剩水声,水滴缓缓滴落,像时间的流逝,像泯灭的希望。
浑浊的白浆从被肏开的穴口里汩汩流出,周围一圈外翻的软肉发白,银色的鳞片被刮得稀乱,过了很久才慢慢合拢。
月光穿过墙壁上方的铁栏窗打得水面波光粼粼,空气振动的声音逃不过江栩的耳朵,最微弱的气流躲不过他的感官,他转过头,逆着月光,看到一只蝴蝶停在石窗上,翅膀缓缓扇动,像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江栩歪过头,吊起的左手向它晃了晃,像是在招呼一位旧友。
蝴蝶的触角颤了颤,展翅飞走了。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是江栩飞升的雷劫,也是天庭判处他的,最终的极刑。
这具重创下残破的躯体,雷劫,意味着灰飞烟灭、身死魂销。
他被锁在刑架上,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但他昂着头,平静地望着观刑的焱家父子。焱曦玥于心不忍,没有出席,焱空伤势好了大半,靠在王座上,眉头紧锁,焱曦宸坐在他下首,回望着江栩。
两人表情均是淡淡的,江栩的脸上甚至挂着浅笑,春风和煦,笑得其他在场的神官后背发凉。
应龙司掌雷电,为了历炼他,天道赐给江栩的雷劫将是前所未有的壮观,如今将是前所未有的惨烈。当事人却一派洒脱,目光环伺四周,扫过一张张或漠然、或麻木、或偷偷幸灾乐祸的脸。
第一记天雷滚滚而下,巨大的闪电像是要把天空撕裂,带着千钧的力道批在江栩略显单薄的脊背上,他攥紧了拳头,闷声扛下了第一击。
被雷电劈出的痛感是陌生的,在战场上,雷电供他任意驱使,让不少匍匐在他脚下的卑贱生命神形俱灭,雷霆万钧,代表他的意识,为他杀敌万千,在大地上落下焦灼的痕迹。
一次次击打,破开他的防线,电流流遍四肢百骸,肌肉不受控地震颤抽搐,瘦削的背上皮开肉绽,被迫冒出的鳞片被掀翻脱落,血肉模糊,成爪的十指徒劳地扣在镣铐上,拉扯着锁链,黑色的鳞片覆盖了大半张脸,和他的灵魂一样,被黑暗和疼痛撕扯、吞噬。
焱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