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含着他狂放不羁,目空一切的笑容道:「前者,我不顾唐突,登门拜访,不意
萱妹这么快就来回礼了,这可真是有失远迎了,只不过,还望萱妹你不要见怪。」
柳若萱轻抬容颜,迎着他目光道:「兄长诸事繁忙,若萱仓促来见,内心已
觉歉意了。」
世寰点头微应一声,淡笑道:「你看,多年不见之下,便连兄妹也十分生疏
了,依我看来,又何必繁文缛节?大可请坐。」
她姿态极雅,轻提水青素裙入座,一张绝色容颜平静,美丽玉手轻拂落在香
肩胸前的秀发,举手之间尽是高贵圣洁,便连此时此刻,一袭微染湿润的青衣长
裙,也在两旁烛光相映中,散发着朦胧圣洁的玉光,身姿或婉约,或曼妙之处,
令人看去美不胜收,恍见仙子,于圣洁之中,又处处可见处处曲线之诱惑,而她
妨若不觉,只是一双目光平静看着来人,似曾听他何话要说。
世寰立在高处,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满满倒了一杯酒,浅饮一口步步走
来道:「萱妹要不要喝一杯?」
柳若萱把玉手置于青裙,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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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寰从高处踏着红绸织就的地毯,步步而下,烛光映着一袭火红,修长身影,
于黑暗深处慢慢走向光明,来到圣洁仙子面前,犹如被放逐之人,垂求仙子的恩
赐,举杯又落杯,忽而仰头一饮而尽,又接着再倒一杯,目光如灼盯着身前青衣
素裙,不容侵犯亵渎的仙子。
周宁察言观色,上前一步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公主向来不胜酒力,故
而不能饮,请你见谅。」
世寰又似转眼寂寞,自笑一声道:「也罢,若能与仙子美人同饮,不胜荣幸。」
福伯轻微皱眉,其声轻叹,周宁为之一怔,很快又释怀,柳若萱抬起目光迎
视着世寰面容道:「兄长是说若萱为仙子吗?」
虎乙将军听二人对话,他已经摸不清头脑了,却不知细腻如此情此景,世寰
说柳若萱是仙子美人,更想与仙子美人同饮,已然不是兄妹之说辞了。
世寰不顾虎乙将军云里雾里,脸上噗嗤一笑道:「果真绝色佳人,仙子在世,
舍此之外,又当何人?」
她听了这话,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淡语道:「那便如此吧。」
周宁算是听明白了,二人言语之间,已把兄妹关系舍弃,也就是龙城之中,
互不相让,再无亲情了。
而世寰着重说柳若萱是仙子,仙子虽绝色貌美,高高在上,使凡夫俗子梦寐
而不能得见,也意味她在自己世寰眼中,既是仙子,则不是兄妹了。
虎乙将军本是粗人,眼看气氛怪异,柳若萱端坐不语,世寰拿着酒杯立在她
面前,目光如灼相视,一瞬间恍然大悟,怪自己没看明白,要知道他是世寰身边
的武将,常常形影相随,旁人不知世寰如何,他却了然于胸。
这世寰为人霸道至极,从小便不拘泥于节义,一切顺着自己性子而为,少年
时期便行事荒唐,做人霸道,便仪妃貌美娇纵,也不能止,反被其抱到床上,不
顾她挣扎反抗,强行将仪妃玷污,便时至今日,早已染指数年之久,虎乙将军身
为近臣,对此一清二楚。
又回想起平日仪妃娇蛮专横,对虎乙将军也常是轻视相向,言语不屑,倒唯
对世寰宠爱有加,却未料到,她会于世寰身下受尽百般屈辱,当着虎乙将军的面,
被世寰强行摆成诸多羞人姿势,供他肆意淫乐,直让虎乙将军在旁看着大为出气。
料想此刻此景,看此女冰清玉洁,他粗人之下,不禁脸上生出许多亵渎心思
来,惹得旁人瞧见了,顿出几分嫌恶了,虎乙将军却是丝毫不知,兀自沉迷其中。
世寰本也举止狂放,随心所欲转过身,淡淡掐指说道:「为兄不欲其他,只
是听说萱妹在甲州四国甚久,人心倾服,这次回龙城而来,虽萱妹为的是父亲,
但舍此之外,我意固盼萱妹能支持我顺承城主大位。」
他说完回头盯着蜡烛,姿态漫不经心道:「至于世允那边,只要他不添那些
乱子,便看萱妹玉面,又何尝赶尽杀绝,非置于死地不可?」
福伯往前一步,咳嗽道:「莫说世允如何是公主不能所决策,况公主本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