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落在了那禁地的洞窟之中。
一道雪白的光线冲天而起。
叶临渊已经来到了太古广场上。万人吟唱中,他将手伸入那白光里,握住了
神王令。
太古广场上的数万修者无人在意他到底是谁。
在浮屿众人的眼中,他们认的,只是神王令罢了。纵使有许多人心存疑惑,
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他们大部分人来到浮屿,为的只是修行。
「起阵!」
叶临渊忽然爆喝。
吟唱声如万千溪流汇聚成海,瞬间骤然拔高。
一道道各自不同的力量汇在了一起,转化为纯粹的光。
隔着遥远的距离。叶临渊和邵神韵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
叶临渊道:「你就是妖尊大人?」
邵神韵问:「你是谁?浮屿的隐修?」
叶临渊道:「我本该是个已故之人。」
邵神韵道:「无论你是谁,能蛰伏至今,都很不错。」
叶临渊笑道:「还是因为你哥哥的那把剑太不好用了,我也是侥幸才活了下
来。」
邵神韵脸色微变:「你去过龙渊楼?」
叶临渊点点头:「嗯,我还取出了那把剑。」
邵神韵问:「那把剑呢?」
叶临渊道:「腐朽了。」
邵神韵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又道:「这一世有你这样的人,总算还有些意思。」
叶临渊握着神王令沐浴在圣光之中。
传闻中,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件圣物,而这圣光在开启之后,便会化作心中圣
物的模样。
而如今圣光凝聚成了一把剑,神王令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柄光剑的剑柄。
叶临渊握着这把剑,即使是再平静的心中都忍不住会有无限感慨。
仅仅是握着它,他便仿佛可以看到三万年前道法的辉煌。
他觉得自己握住了世间最锋利的剑。
最好的剑,也当然要斩最强的人。
邵神韵看着那柄剑,眼神中是看不清的情绪。
她已经出拳。
随着拳尖的缓缓推移,光线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稀释了,天地在一刻暗沉了下
来。
于是那柄剑便成了世间最亮的光。
邵神韵静立空中,天地间长风狂啸,却吹不起她的一缕发丝。
她仿佛已经离开了这个世间,唯有拳意依旧在缓缓前行,如大山将倾,如天
地塌陷。
天上的大云被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撕扯,向着相反的方向扯得粉碎。
吟唱声在天地中回响着。
如数万个大吕洪钟一同鸣起,古拙浑厚的轰响声震彻寰宇。
叶临渊握着剑。
剑刺向邵神韵。
那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
浮屿代刑宫中,白折忽然醒来,他望向了天的某处,眼神之中尽是震惊。
身侧的规矩也不停地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仿佛随时要飞离殿外。
「原来你还活着。」白折默然自语:「原来你真的活着……」
剑与拳撞在了一起。
一股爆裂至极的气浪以掀翻一切的姿态席卷了整座浮屿,许多修为较低的人
更是直接人仰马翻,身受重伤,大道根基被冲的支离破碎。
那气浪像是最大的涟漪,一波接着一波地荡开。
无数石塔建筑顷刻间便被碾成齑粉,粉末一般地激荡出去。
所有的颜色都在此刻被抽去。
在这个非黑即白的世界里,视野的能见度被缩到了最小的范围里。
在那个战斗的领域里,即使是夏浅斟也无法介入。
天地混浊,在难以辨清方向的世界里,隐约有高亢的龙吟响起,那宛如金属
撞击般的声音缭绕在天地间,令人神魂颤动。
浮屿之上,那一道白虹之间,隐约有金光绕舞。
那些破碎洒下的剑光纷纷扬扬着如同劫灰。
他们的战斗,在最开始,用的便是最强的绝招。
所以这场战斗结束得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快。
恐怖的气浪终于平息。
天云散去,一片明朗。
浮屿上被犁出了无数百丈深的鸿沟巨壑,凌乱而恐怖地撕扯着整个世界。
遥远的地方,战斗声还在继续。
夏浅斟向前掠去,因为在方才视线难得捕捉到的画面里,她看见了叶临渊呕
血的样子,她不希望这一面便是永远的诀别。
远处的天空中,两道身影依旧在纠缠着。
在夏浅斟终于可以望见他们的时候,两道身影几乎相贴着向下坠去。
邵神韵用手指硬生生锁住了他的剑,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