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那姿容脱俗的气质,心里暗想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而不是整日里像个宠物般活在他的目光之中,以他喜为喜,以他忧为忧。
直到容子瑜已经上了楼梯,他听见那娇俏少女渐渐远去的声音:“大师兄,我们晚上一起去转转夜市吧,我想买兔子灯笼……大师兄,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寒觞冷笑一声,心想这容子瑜现在倒是好生风流快哉,出来做个任务还有佳人相伴。他心里莫名弥漫着一股酸涩,忍不住抬头向楼上望去,却正好对上那双同样看过来的幽深眼眸。
寒觞心底一惊,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他装作只是无意间的动作,移开目光去看别处了。
“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了呀?”宁芊芊见自己的大师兄注视着楼下,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就见那处桌旁坐着一个黑底金纹长衣,头顶玉冠的青年,虽只能看见一个侧颜,但那半张脸也是连她都少见的姿容,唯一让人不安的是那人眼里难掩的阴厉之气,不过好在只是个男子,宁芊芊并未放在心上,转眼又欢欢喜喜拉着容子瑜继续上楼,“大师兄,我们快走吧,别发呆了,大师兄,我们走嘛……”
容子瑜被她突然一拉,不由得眉头紧蹙,他不知为何在和楼下那人对视之时,心里莫名腾起的烧灼,他现下难得有些烦躁,不由得甩开了宁芊芊的手,声音像是淬了冰般寒冷:“能不能别再烦我。”
他话一出口,宁芊芊便像是被人打了心窝般愣住了,她缓缓松开了拉着容子瑜的手,眼眶微红着愣愣说道:“你很……烦我吗,大师兄……”
容子瑜还在猜测楼下那人身份,他暗想这人恐怕并非善类,甚至很可能是魔修中修为拔尖的人,否则也不会让他有心悸的感觉。
宁芊芊眼眶通红地推了他一把,哭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情!”说完她转身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店内的客人们不由得都抬头看去,幸灾乐祸地看着这貌似是道侣的两人现场闹掰,见那清冷的少年沉默片刻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顿时唏嘘一片。
寒觞坐在桌边悠然地喝着酒,直到两大坛都被喝完了,还心情颇好地说道:“小二,再来一坛,上两个凉菜。”他现在不知为何只觉得神清气爽,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月色,赞叹今晚真是个晴朗的好天。
他喝了三大坛的酒,直到半夜才有些脚步虚浮地回了房间,他此刻头脑已经昏沉地好像马上就要终止思维,进屋关上门后扶着额头坐在桌边,没过一会儿就坚持不住趴在了桌上。
现在已经是半夜,去叫小二做醒酒汤也来不及了,他刚想挣扎着给自己倒杯茶,举起茶壶却又对不准杯口,几次倒在了桌子上,他眉头一皱,随手熄灭了灯光,赌气般起身到了床边,倒在床上就要沉沉睡去。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撞击声,紧接着屋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踉跄的人影冲了进来,反手就紧紧关住了屋门,呼吸粗重地靠在门上。
寒觞虽头脑昏沉,但基本的警觉还是有的,他下意识便幻化出栖渊剑指向那人,但在黑夜中看清那人的面庞时,手里的剑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你这人闯进我屋子,是想找死吗?”寒觞嘴上冷声问着,眼里却是迷迷糊糊的,他看见来人是容子瑜时身体便下意识放松了些,毕竟这人先不说并非他的对手,且他现在似乎是出了异常。
容子瑜喘息着靠在门上,他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听见寒觞的声音后,他强忍着体内汹涌的欲火沉声道:“打扰前辈,在下遭人暗算,现在夜不能视,看错了房间,这便离开。”
寒觞记得那本书中的内容,是说容子瑜和他小师妹行至漠塞之时,小师妹遭歹人觊觎下了春药,于是容子瑜挺身而出杀了歹人,再亲身上阵帮师妹解了药,正式将小师妹纳入后宫。
虽然整日里还是冷若冰霜,不知道的以为小师妹把他上了呢。
但这药,怎么成了容子瑜中了……
他见容子瑜就要强撑着离开,脑海里顿时想到容子瑜要去找宁芊芊解毒,从此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他此时大脑已经被酒精麻醉,下意识就想阻止这事发生,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跃起飞至那人身边,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中了春药,打算去哪?”他冷声问道。
容子瑜此时哪里能受得了旁人的触碰,一股强烈的热浪自那人接触到他的地方席卷而来,瞬间便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手腕一转死死反握住寒觞的手掌,蓄满了力量的身体如猎豹般敏捷有力,他腰身一转便将那人狠狠抵在了门上,深沉地几乎能凝聚出墨的眼眸死死盯着那人,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前辈现在,还是莫要随便招惹我为好。”
他的灵力被那诡异的情药封在了体内,因此他在黑暗中看不清这位前辈究竟是谁,即便如此,当他将这人抵在门上时,他依然感觉到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诡异的热浪,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渴望着这个人,而且……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寒觞眼神迷茫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