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算了，我……”
陆珩站在玄关一顿，颇为无语，面无表情看向他。
等林时站在他身边，他指指茶几上的碗，“喝了。”
直到他和陆珩无意间对视了一眼，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太放肆了。明明是两个十年没见过的人，他却表现地像个昨天刚见过的兄弟。
林时一愣，“怎么会——”
他突然回过神，住了嘴。
林时换过鞋，陆珩带着他走到一间客房，站在门口让他进去。
呸！男人怎么能说快的！
“卧——兄弟，酷啊，我最喜欢的，狂帅酷霸拽硬汉就该有——牧马人！”
“呵呵，额，挺厉害的。”
他的意思是，都是男人，他洗澡也很快，而在他短短的洗澡时间里，陆珩居然洗过了澡，还帮他热了粥。
22楼的大平层，林时一进入，就惊呆了。
陆珩眼神柔和了些许。
他们坐进去，陆珩发动车，油门一踩开了出去。林时明显有些兴奋，坐在副驾上左扭右扭，时不时到处摸一摸。
是一碗温热的粥，林时讶异。
陆珩站在旁边，嘴角扬起一瞬，静静看着他。
“……买的？”林时这次是真的惊呆了，这远比他看到陆珩的裸照还要震惊，“你买的？卧槽，哥们儿，苟富贵——”
几口粥后，暖意传遍了全身，林时放松下来，专注地盯着屏幕。此时电视机里的石头姐正在最后一次试镜。她穿着普普通通的蓝紫色长袖衫，陷入了回忆里，面色沉重。
陆珩扭头看见他，“过来。”
“除了主卧，侧卧都没有带卫生间，如果想洗澡，可以去那儿。”他指了指另一边，“还需要什么吗？”
他绕着车走了一圈，在副驾驶边站定，偷偷凹着造型。
靠近，没什么表情地说：“好久不见。”
“你可以用我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陆珩无所谓地说。
林时彬彬有礼地说过“谢谢”，捧着粥，坐在陆珩旁边，一口一口地喝，斯文又乖巧。
等林时洗过澡出来，发现陆珩正坐在客厅沙发里，开着电视。他走近才发现，陆珩换了一身睡衣，整个人还带着水汽，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没有。”
“我买的。”
陆珩点点头，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我记得有一次，她告诉我们，她曾大胆地跳进冬天的河水。
热情没有得到回应，林时有点尴尬，摸摸鼻子，跟在陆珩后面默默地走。到了车边停下的时候，他随意地瞟了眼陆珩的车，瞬间就直了眼睛。
“谢谢你。”林时真心实意，“那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
“哦？哦哦。”
他讪讪地扭过脸，乖巧地坐在副驾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背包。
“你——这么快？”
“进来。”
他感到林时没跟上来，微微蹙眉，回头看他还站在玄关处，抱着背包，看起来有些呆。
好在陆珩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淡淡道：“晚上煮的粥，微波炉热了一下。”
林时想了想，有点尴尬：“我本来准备今晚就回去了，没有带洗浴用品和睡衣，你这儿有新的么？”
“Barefoot， she smiled， leapt， without looking， and tumble into
但陆珩的眼神却带着异样，林时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歧义，顿时一噎。
林时永远无法忘记那一段徜徉星河的舞蹈，黑暗里星光点点，男女主旋转的脚下，是泛着波光的涟漪，恍若梦境。
陆珩看他一眼，拎出两双拖鞋，自己换了一双，走进客厅。
“你一个人，租这么大的家？”
陆珩一手搭着方向盘，开车的速度不快不慢，一路又平又稳。等进入一个小区，陆珩一路把车开到了车库，带着林时从车库进了电梯，直接到了自己家门口。
她低低地唱着。
电视机里正放着电影，《La La Land》，好几年前的片子，林时第一次在电影院看它的时候，中间不可控制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结尾，高斯林扮演的男主迎面走向艾玛斯通，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不不不。”林时摇头，“我没带驾驶证。”
镜头旋转，旋转，高斯林牵着艾玛斯通的手，走过他们的房子，在酒吧里旁若无人地交谈，而后是座无虚席的剧院，摄影棚，好莱坞，太平洋，欧洲——
陆珩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很快拿了一身睡衣出来，还有干净的毛巾，和一套全新的刷牙工具。
“……I remember that she told us she jumped in the river once.”
“你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