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园的人生里很陌生。他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小孩,不仅没有肉身上的父亲,连精神上的父亲也没有——没人对他提起过父亲的一分一毫,他连幻想父亲这个人的任何素材都没有。
许裕园是未婚先孕的产物,是短暂的激情之爱的后果,等许晓曼意识到怀孕以后,孩子的父亲已经不知所踪。年轻的女大学生无法面对父母冷眼和流言蜚语,潇洒离家,一走十几年,直到她的婚姻破裂,才拉扯着一对女儿回国投奔母亲。
“我知道我很不负责,现在也没办法弥补你了,也没奢望过你能原谅我。”许晓曼忆起往事,眼眶湿润起来,“当年我在外面,你外婆给我寄照片,我收到都不敢打开来看。有你妹妹之前,我每次走在街上看到小孩就会流眼泪,会想到我的园园多大了,有没有吃饱穿暖,在做什么,每天下班路过童装店都是一路哭着走回家……”
“当年我不回来看你,也是心里太愧疚了,我一看到你就觉得自己坏得说不出来,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许晓曼被眼泪哽住,双手捂住脸,再也说不下去。
许裕园抽出纸巾给母亲擦眼泪。在无奈之余,他多少还有些厌烦。他不动声色地照顾母亲的情绪,脑子里却一直在放空,在努力搜寻一个离开房间的借口。
“我跟梅荀约了晚饭……”
“你去吧。”许晓曼叹了口气,摆摆手道。
许裕园直接拖着行李箱去了梅荀家里,一进门就直奔浴室。他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闷出了一身汗,迫不及待想把自己洗干净。
梅荀看到许裕园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非常自然地倒在自己床上玩手机,问他:“你现在不用回家,彻底在我这里安家了?”
许裕园嗯了一声,反正迟早都是自己一个,家回不回也无所谓了。
梅荀埋头写作业,”以后我收留你。”
许裕园没说什么,下床来帮梅荀检查作业。梅荀把他抱到腿上,右手奋笔疾书,左手也没闲着,在omega身上乱摸。许裕园一开始还在努力帮忙划重点,写思维导图,没几分钟就脸红气喘了。
梅荀的手指在睡衣下面捏他的乳头,咬着他的脖子问,“宝贝,摸一下胸下面就湿了?”
许裕园夹紧腿,缩着肩膀躲开一点,“等我写完最后一章……”
梅荀把他的睡裤扒下来,露出半个雪白紧翘的屁股,“我插进去,你也可以写。”
许裕园感到alpha的手指在他的屁股里抽插,还带出可疑的水声,自己的字迹也扭曲得不像话,干脆丢开笔,趴在桌子上任他弄。
梅荀解开裤腰带,把箍在睡裤里的性器捅进去,温柔地抽插着,一边玩他的乳头,“你趴在桌上干嘛?害羞了?”
有一点……许裕园的脸发烫,微弱地反抗着,“能不能……别碰胸口……”乳头被弄肿了,几天都消不下去,和衣服一摩擦相当难受。
不出所料,梅荀根本不听他的,许裕园这一提,梅荀就玩得更起劲了,用指腹捻,用指甲刮,还有用力往外拉长。从胸口和后穴传来的酥麻快感,让许裕园嘴里溢出几声绵长的呻吟,梅荀站起身,把他整个上半身都抱到桌面上趴着,掐着他的腰从后面猛烈地干进去。
做完以后,许裕园发现自己不仅乳头肿了,臀尖被拍红了,连梅荀的卷子也被他弄脏了。梅荀借此讹他给自己写作业,说你真淫荡,出的水把我卷子弄湿了,赶紧给我写回来。
“明,明天再说……”许裕园被搞得衣衫不整,睡衣领口大敞着,胸口布满红印,难耐地抓着梅荀上床。
这就是信息素互相吸引的优点,刚被操过的omega都特别粘人,特别淫荡。梅荀当然是尽其所能地满足他,把人按在床上做了半夜,直到许裕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操麻了,快被操进床垫里去了,带着哭腔喊他停下来。
简单清理完,许裕园回到床上躺下,说自己这周五就回校。
“嗯,还有两天。”
梅荀不让他点事后烟,许裕园也不让自己的嘴巴闲着,黏黏糊糊地抱着他吻。
关灯以后,许裕园睡了十几分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惊醒过来,在黑暗中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异地恋。”
他以为梅荀肯定睡着了,不会听见,但梅荀“嗯?”了一声,把他抱紧一点:“你在说什么梦话?”
今天许裕园一整天都在想,他和梅荀是很适合的一对,因为他们都没人要,都是被抛下的。他们可以抱在一起取暖,给彼此一个家。“毕业后你跟我一起去B市上大学好不好?”
梅荀早就回答过这个问题了,不知道为什么许裕园又提起来。
“男人性能力最强的就是二十岁上下的时候,这段时间谈恋爱分居两地,太浪费了。”许裕园说完,还特别虚假地叹了一口气。
“你用不上这么强的性能力,你这样的我可以一次操晕两个。”
许裕园简直想一脚把他踹下床,“我说正经的……”许裕园半张脸埋在枕头上,暗想一次能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