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身体的反应很难控制,你会有,我也会有,你不能耻于自己的生理反应。”
沈时说着起身,将她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她对面。
“以前我对你种种不许,其实是怕我自己忍不住,弄伤了你。”
“而事实上,我也真的伤过你。”
他牵过她的一只手:“可是秦念,我现在并不想再那样对你。准确地说,我当年也不想伤你,但我那时很怕自己对你做出太多过分的事,所以除了克制我自己,也蛮横地克制你。”
“来。”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浴袍的襟带上。
“秦念,我也就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而已,以前对你有情欲,如今也有,我不想强装镇定,也不会因此强迫你,我只是想诚实地告诉你,”
他说着,竟然握着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浴袍。
从中间敞开的一道缝隙里,秦念惊觉地发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欲望的深处,也毫无防备地挺立着。
呆愣的瞬间,又听他续道:“你会有的任何反应,我都会有,也并不比你少。我无意去戳破你的尴尬,你也不要为此自责,这些事情,我们都难免。”
他沉稳地站在她的对面,不进,也不退,稳稳地托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下的前端。
“来,别怕,你看它,也很不会克制。”
他托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同样敏感脆弱的部位,几滴黏滑的液体流到秦念掌心,她脊背有些僵硬,整道脊柱都开始微微发热。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平和地去触摸他的身体。
没有迫不及待的欲望,没有权利的让渡,没有强制的命令。
他容许她这样近乎越界地去认识他,去触摸一个如此私密,惯来被赋予了很多额外意义的部位,一个并没有那么多除它本身功能之外其他象征的地方。
但这些无谓的意义他都不再保留,让她以触摸,去打破他身上或冷冽,或隐忍的一切虚妄。
它是他身上柔软和坚硬合而为一的部分,它正在无知地吐出一些晶亮的液体,撕开了他身上无形的一层情网,露出本来有些天真,也有些无措的一面。
“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有的,我也会有。”
他仍然托着她的手,而他那里,还是微微发热,甚至有些微微的跳动,液体从前端缓缓地流出来。
“如果你要靠近我,也别怕它会像现在这样,”他说着轻轻一笑,“别怕它会这么不懂事。但你如果害怕,以后我会注意,不让它吓到你。”
秦念有些迟钝地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认真地看着她,神色里带着一些不安:“因为我不想你再因为尴尬和害怕而远离我,更不愿意你因为我当年对你的厉责,而耻于自己身体的任何反应。”
从前的占有,如今的敞露,时隔五年,他终于将自己的一切,也坦诚地交付给他爱的姑娘。
诚实地爱一个人,将自己妥帖的安放在她身边,向她袒露自己的弱势和欲望,也剖白自己的所有情绪。
他将平等,和尊重,落在一言一行。
五年前,他爱上一个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只好处处强制,用蛮力表示自己的不可违抗;五年后,他仍然不太清楚要怎么去爱,但他将自己从她身上学到的信任和交付,完完整整地用在自己身上,他并不渴望以此换来她对他放下戒备,以便自己能对她无所不能。
他只想要替她消解一些五年前留存下来的距离感,也想要秦念对他,能少一点怕。
他们看着彼此,目光里毫无遮掩。
那一刻,秦念忽然能够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安。
这无关年龄、性别,或一切外在的意象。
只关乎两个人,彼此倚仗,也彼此信任。
在交付自己的过程里,沈时渐渐明白,他再也不会用所谓的严刑厉责推开她,更不会为了掩饰自己的动情而强抑她的情欲。
“别害怕你的身体,也别害怕我的,好吗?”
“我……不怕……”
低头看下去,她的手还无措地僵在那里,呆呆地承托着他已然肿烫的部位。
“你还要看它吗?”
“我……我不知道呀……”
“那你要做什么?”
“我……还是不知道……”
她看着那个略微跳动的地方,吞咽了一口:“你……不难受吗?”
“有一点。”事实当然不止一点。
“那……”秦念抿抿嘴,抬头看他。“要我帮你吗?”
“不,秦念。”
他拿过纸巾,摊开她的手掌心,一点一点给她擦干净上面的液体,连指缝里也不放过。
但他自己身下不断吐出晶莹液体的地方,他却没有管。
他近乎狼狈地将完整的自己在她面前摊开,没有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