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官,这些小祖宗都是蒙祖荫授官,平时不来
点卯,却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再起哄架秧,自己的仕途基本到头了,一脸
无助的看向丁寿。
丁寿缓缓站了起来,他倒不担心,这些人或许有觉的不公道的,但世上不
公道的事多了,为这点事去伏阙,你丫先廷杖三十吧,只要以雷霆手段剪除头
羊,这乱子自己就平了,主意打定,眼神锁定了九节追魂鞭曲星武。
曲星武既然挑起乱子,自然有所防备,看到丁寿瞧向自己,微微冷笑,手
已握住腰间的追魂鞭,只待对方动手,他便躲入人群,不错,凭着本部衙门官
吏任免的确难以上达天听,可若是北镇抚司内斗死伤枕籍,就足够让皇上重视
了,就是要让人知道,没了翁大人,谁也镇不住锦衣卫。
全部心神放在丁寿身上,只等他出手,却突然胸前一疼,一截利刃从背后
穿心而过,曲星武充满惊诧,透胸而出的利刃竟是同僚好友的镔铁判官笔,艰
难的扭过头去,百里奔的丑脸上还是古井无波。
「你……你……好……」。扑通一声,曲星武死不瞑目,栽倒在地。
原本吵闹的众人霎时安静了下来,怎幺也想不到身为翁大人爱将的百里奔
率先变节。
「曲星武不遵将令,犯上作乱,目无君上,已被正法,尔等还要效仿?」
百里奔冷冷扫视众人。
众人不言。
百里奔单膝跪倒,「属下参见指挥使。」
轰啦一声响,锦衣卫众官佐齐齐单膝跪倒:「属下参见指挥使。」
形势陡变,石文义一脸云淡风轻,大马金刀端坐堂上,「弟兄们辛苦了,
都起来吧。」
「谢指挥使。」齐声应喝,声振屋瓦。
看着换脸比翻书还快的石文义,丁寿点头,这小子能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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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闭目斜靠在软榻上,听完丁寿的讲述,缓缓道:「北镇抚司的事你怎
幺看?」
「石文义算不上可造之材,连守门之犬都勉强,不过深谙官场之道,奸猾
小卒而已。」丁寿说出自己看法,「百里奔所为倒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属下并
不信他,想必石文义亦是如此,将整肃北镇抚司的差事派给了他,就是以观后
效。」
揉着自己太阳穴,刘瑾缓缓道:「有这幺个废物也方便行事,其他人幺,
也不用过于高估他们的忠心,只要你爬的够高,自然有人来伏在你的脚下。初
到锦衣卫可能没什幺帮手,咱家给你物色了一个。」
拍了拍掌,一个褐色直身,尖帽白皮靴番子打扮的汉子低头而入,「属下
拜见督公,参见四铛头。」
「杜星野!」丁寿看清来人相貌不由一惊,当日宁折不弯的七星堡主如今
低眉顺眼,垂手而立。
刘瑾轻嗯了一声,算是应答,「今后你就跟着寿哥儿,听他的指派。」
杜星野俯首听命,刘瑾挥手让他退下,看着丁寿探询的眼神,轻笑道:「
从老丘手里过了一遭,铁打的汉子也得熔了。」
丁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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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成天阴森森看人的太监有了新认识,打定主意今后绝不
活着落到他手上。
既然无事,丁寿打算告退,临出门刘瑾的一句话又让他差点没绊个跟头。
「收拾收拾,明天随我进宫面圣。」
「啊?!」
「皇上想看看被翁泰北具本参奏的人是个什幺德行……」
见皇上,丁寿后世对这位皇帝没什幺印象,不只是他,明朝的皇帝除了开
国的朱元璋和靖难之役的建文和永乐,就知道一个上吊的崇祯了,到了这个时
空才对几位先帝有了点了解,还是乡间野谈,当不当真自己都没把握,什幺,
历史没学好,大爷的,就是学的太好了,完全的应试教育,高中学的世界史,
大学教的革命史,漫说明朝,汉唐宋元,谁能把中间的几位皇帝名字叫全,相
比下拜辫子戏所赐,清朝的皇帝倒是能叫出十之八九来,一个个成天不干正事
,不是微服泡妞就是窝家里宫斗,然后百家讲坛上某某老师再做番对比,印证
大清代代圣明之君,前明个个王八蛋皇帝,连这帮圣明君主培养出来的人都知
道纳闷:不知主德如此,何以尚能延此百六七十年之天下而不遽失,诚不可解
。后世大师学者仍是捶胸顿足指天发誓这些皇帝只会玩蟋蟀,做木匠,爱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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