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影恍惚,轻纱薄拢,正是春宵时。
床上坐了二人,一男一女,皆着大红喜服。
男子坐了半晌,微颤着手,用喜称揭开了女人的红盖头,露出一张清纯娇美的脸,笑靥如花:“相公,该喝合卺酒了。”
男子怎么受得这番诱惑?他当下含了口酒,吻上女人柔软的双唇。起初男子只是蹭着她的香软,随后撬开了女人的唇齿。双舌纠缠,蹭过口腔每一处,带来细微而又无法叫人忽视的酥麻。温热的酒在二人间传递,酒香瞬间就充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刺激着二人的味蕾。
当男子移开双唇时,涎水略显色情地从女子尚未闭合的嘴角流下,红晕布满了她的脸,像是受不了酒水的刺激,女人低低地发出一声呻yin。
婚服不知何时褪去,女人被男子按倒在红色喜被上,白玉般细腻的肌肤与这刺眼的红色相对比,直叫人血脉喷张。他轻轻解开了了女人的肚兜,露出毫无遮挡的女体。
女人被他看得有些羞恼,往后缩了缩,用手挡住身子。这不挡不要紧,女人的浑圆被挤出一道诱人的深沟,男子一把钳住女人不安分的双手,压过她的头顶。
白兔暴露在空气中,两颗红眼睛缀在上方,像Jing美的工艺品,却富有生机,随着呼吸轻轻颤抖。男子略微低头,含住其中一颗,轻咬着向上提拉,又慢慢吻过四周。另一只手则向下方探去,一手shi滑。女人则无意识地往男人脸上蹭去,不安地扭着腰,发出喘息,脚尖绷成了月牙儿。
“哈啊……”
“我喜欢你。”
男子将女人的呻yin堵了回去,无厘头地告了这么一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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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牡丹盛放,大风刺激着花儿,像是要将这脆弱的蕊捣碎,流尽了花蜜才好。
花儿受不住发出求救,却引得风兴致愈浓。
“姐姐、姐姐……”
风持续刮着,愈来愈烈。不知过了多久,花儿终于受不住摧残,颤着枝叶向大风低了头,尖叫着泄出一滩滩蜜水;而大风的战意也在同一时间到达顶峰,雨水浇灌在花上,非但不能杀死牡丹,反而叫这花儿得了滋润,愈开愈美。
“你需得叫我什么?”
“唔……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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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清在庭院中惊醒,困惑地皱起了眉。她一个鬼,为何还能做得了梦?莫不是修炼有误?
她抬眼犹疑地看了看天,圆月高高挂起,四周绕着几颗明星,天空深蓝,衬得它寂静又温婉;月光浅浅地洒在地面上,像埋伏在崖底、诱人纵身一跃的萤火。林月清定了定心神,继续修炼。罢了,月亮是不会背叛她的,她告诉自己。
月色朦胧,倒也引出相思之人。
池徽望着月,摩挲着手中的剑,感到了久违的不安和兴奋。
今天是她离开的第三年,酒快要喝尽了,梦得也越来越频繁。方才他进门时听到了东西碰撞的声音……是她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