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愿跑走後,并没有回到西院,而是漫无目的走着,直到看见一个清澈的水塘,才脚步虚浮得走到岸边、坐下,离波光粼粼的水面仅有一步之遥,男孩看着自己狼狈的倒影,眼泪又收不住了,无声得哭泣着。
方才所经历的情色抚摸与亲吻好似梦魇一般纠缠着谌愿,男人炙热、带有薄茧的大手彷佛还贴在皮肤上,谌愿有种自己仍被触摸的错觉。他悄悄拉开衣襟,见缠在身上的绷带已经所剩无几,几乎都落了下来,还像条尾巴似的拖在地上,谌愿用手去碰了碰胸前的红点,果不其然有shi润的感觉,还有些疼……。
其实谌愿不是很懂辜逸远对自己做的都是些什麽浪荡事,他只晓得自己难受得很,不论是隐藏许久的秘密被人窥见,还是被男人恣意玩弄身体,即使他根本不懂这些事代表什麽,心头却是闷闷得疼。
谌愿盯着水塘看了一会儿,然後见四下无人,便躲到一块大石头後,迅速将衣物褪下、摺好放着,然後走入水塘。
现在是初夏时节,泡进水里还有些冷,但也不是无法忍受,不多时便能习惯,深谙水性的谌愿将自己沉入水中,然後睁开双眼,环视着清澈乾净的水塘,眼见没有危险,便在塘里优游,他不长的发丝随着水波荡漾着,修长的四肢让他灵活得在水中移动,此时的谌愿就像只勾人心魄的海妖,一举一动都在诱惑着猎物。
直到累了的时候,谌愿才放松自己浮上来,他仰躺在水上,除了脸庞和小山丘似的胸部露在水面外,其他都在水面下,他怡然自得得看着蔚蓝的天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将方才经历的一切抛诸脑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树丛间传来声响,他赶忙一手掩着胸部游回岸边,然後躲在石头後面穿上衣裳。
制造出声响的人缓缓走近石头,并用谌愿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是谁?」
谌愿知道这声音是谁的,他一直谨记刘管家的交代,万不能得罪其他少爷们,否则会落下把柄给辜长儒添乱,於是他连裹胸的绷带都来不及缠回去,穿好衣服就赶快出来见人,「二少爷,奴是伺候三少爷的谌愿。」
辜崇廉其实对眼前人的长相没什麽印象,他是听到男孩介绍自己才想到这人的身分,不禁皱眉道:「你怎麽会在这里?三弟没教好规矩?」他们三兄弟从来都是互无瓜葛,更不可能踏足对方的地盘,如今谌愿的行为是坏了规矩。
谌愿自知理亏,知道这种时候反驳或找理由只会惹怒别辜崇廉,连忙跪下向其认罪:「这不关三少爷的事,是奴自己懒怠,还请二少爷责罚。」
男孩的回答没什麽好挑剔的,懒怠的奴仆至多是赶出辜府,伤不到主人的,辜崇廉知道谌愿来到辜府的原因,也知道他不可能被赶走,没法给辜长儒添乱让他心情不大好,便处罚眼前人来泄愤:「好吧……本少爷就替三弟管教管教下人,在这跪上半个时辰,再回去与你主子认罪。」
谌愿老实跪上半个时辰,腰杆挺得老直,一点也不像他先前说的是个懒怠之人,辜崇廉只看了五分钟就走,直到快满一个时辰才又过来,他看着谌愿颤抖着双腿站起,走之前还不忘行礼,确实半点错误也挑不出来。
男孩走後,辜崇廉绕到大石头後,却见地上有一团绷带,他弯腰拾起,看向谌愿的背影,不知在想什麽。
其实辜崇廉全都看见了,他本来在树下看书,却见一人匆匆跑来,屈身坐在水塘边,良久,那人走到大石头後,然後是一阵綷縩声,接着那人便裸着身躯走到水塘里。
辜崇廉看不见男孩在水里的模样,却已被他昂首换气时的样貌给吸引,男孩腹部以上暴露於空气中,密色的肌肤上布满水珠,一对高挺的ru珠引人采撷,谌愿在阳光的照耀下彷佛是一位优雅的人鱼王子,令人想将他猎捕、关进囹圄,成为只属於自己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