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不知道那嬷嬷还会使出什么恐怖手段的原因,已经可以修行,正在一点一滴修复身体,灵力疏通目内余毒的姜玘没有马上报复回来,而是每日像个真正的普通人那些听话与忍耐。
当然这一天姜玘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继续按照既定的速度清理余毒,计划恢复光明之后的逃跑路线。
被妖皇封为镇北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能够在镇北王如此威压注视之下的生物无一不会瑟瑟发抖,疯狂地想要逃跑。而眼下却有所不同。
于是这一晚,兀曷离开筵席,挥退所有仆妇,独自一人回到卧房。
于是这天,镇北王府大摆筵席,众妖聚在一团,放浪形骸,宣泄无度。
妖族王爷沉默的来又沉默的离开,除了那一瞬间姜玘在瑟瑟发抖中感受到的仿佛被斑斓猛虎咬住脖子,撕开气管的恐怖窒息感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该将她扔出门外,就像那些放浪献媚被我冻成冰雕,撕成碎块的女妖一样。男人注视着在难受挣扎中渐渐被少女弄乱了的轻薄衣衫,轻纱下露出了她新月一般皎洁的肩膀,然后是纤细的锁骨,目光暗了一下。
兀曷抬起头,酝酿许久的大雪终于在今夜纷纷扬扬的飘落。
此时已是深夜,只见天色已暗,乌云低沉,整个王府内一片深暗。
因为中原贵族小姐修行不是一件稀罕事,就像正常位面下士大夫、贵族小姐读书一样,是身份、门第和财力的象征,甚至还有跟李清照在诗词一道上取得巨大成就一样在修行一道惊才绝艳的女修。
兀曷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因此她也没有注意到,那个由于对无修为者下意识的忽视,和这一段殷勤伺候对其所带来警觉性降低的人。
兀曷微微垂眼,推门入房,瞬间就发现这房中还有一个人。在认出了来人是谁之后,男人冷冷地皱起眉毛。
就在姜玘重新暖好衣服,打算在目盲的情况下冒险出门的气候,也许是这王府里的妖怪终于想起昨天送来了这么个人,也许是别的什么人提了一嘴的原因,午后,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少女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饭。
很快,那在日夜的煎熬中惴惴不安的嬷嬷也终于能够进入王府,搭理着那狸猫换太子中的狸猫的内内外外。
与此同时,在众多五花八门的修行法门中,修符道也是高门娘子中比较常见的一种。剑道每日舞剑挥汗,着实不雅,培养阵师、器师资材耗费太大,大多数豪门不会给女孩太多机会。
魔妖嬉笑玩乐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诺大的府内厅堂、花园火光一阵闪烁又很快熄灭,整体几乎完全沉入夜色的阴影之中。
她听到了前堂那喧哗的声音,但她没有在意,天然的认为这与自己无关。
雕花大床上,一个娇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少女隔着一层似有若无的轻纱,一只手环着自己的软腻胸乳,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床上绣着暗金花纹的被单,她的唇微微张着,似有一股快要出口的呻吟被压抑其中,其中朱红小舌隐约可见。
同时他也发现少女使用的灵力的痕迹,是一种最简单的水符,灵力勾画非常散漫,修为也很低微,此时他也终于恍然想起她是谁。
先前喧闹、嘈杂,以及各种味道混杂起来的气味飞快消散一空,大雪将很快目力所见的所有视野填满,在无边的月色中,雪花如同妖都城外莂桥边上的柳絮,密密匝匝,前仆后继,好一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兀曷轻轻抚摸腰中别挎的朴刀,他感觉到了一种与世隔绝的安静,这种安静比之寂寥的荒原、荒僻的林海更加深远。
“放荡。”
小犴献的酒,后劲有点大了。
而在这缓解药性的时间,北海防御魔族的又一小型胜利传来,同时北海开始大规模结冰,预示着今年冬季魔族不会上岸了,王府、北海大营、更包括城内的魔妖们悬着好几个月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
而这依旧带给兀曷不渝的感觉。
魏家的小姐还会修行?兀曷微微惊讶,但同时也觉得正常。
正好也巧了,为了赶时间,姜玘画的是最基础的符咒,本身修为处在很低的水平,符合一位世家大族贵族小姐的正常修为水平。
而这符师一道,本就脱胎于绘画与书法,乃是在临摹历代符师的符文中感悟天地自然,江河流水的变化,同时门槛很低,所以就成为了众多闺秀们的选择。
说不准醒来后还会痛斥自己这登徒子玷污了她的身子。
他严厉地斥责了一声。其实他看出了这个魏家的女儿似乎被下了助兴的药,但是如今的府上,谁有动机想让他与她成其好事呢?大概率就是这小女子自己喝下的吧。既想要权势宠爱,又想紧紧拽着高门贵族的清高,于是喝下春药偷偷跑来摆成这副淫荡的样子勾引自己。
意暂时压制起来,他仔细辨识发现,这不是她,只是容貌上存在略微的相似之处,而这相似之处也是在他一寸一寸的扫过少女的面庞时才能最终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