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沿,闭上眼睛,静静地深呼吸。
入住这里的前几天,他惧怕睡眠,或者入睡之前强行给自己打镇定剂,或者干脆不睡。
过了快要半年,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做梦了。
保姆缓缓地走过来,端着早餐,担忧道:“少爷,您没事吧。”
时舟摇头:“没有。”
保姆说道:“昨晚孟领主来过,他说今天是孟小姐的生日,要您今天……好好吃饭。”
时舟没有去看盘中的早点,只是说了淡淡地说了一声:“放到屋子里吧。”
保姆站着没走,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叫道:“少爷……”
“您要不要一些冰块,”她道,“敷一下眼睛……”
……
时舟睁开双眼的时候,面前是一片星空,自己枕着的肩膀小幅度的动作着,能感觉出主人的小心翼翼。
他还处在醒来的过渡期,太多个梦境了,一层一层的,每一层像浆糊一样搅和在一起。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层是现实。
于是伸手掐了一下手边的大腿。
傅城猝不及防地惨叫一声。
“你醒了,”傅城转头看向他肩上的脑袋,“醒了你掐我干嘛。”
时舟:“疼吗。”
傅城:“我的叫声没有扎到你的耳朵吗。”
时舟:“哦。”
这应该是现实。
他们还在行进的路上,周边是大漠星空。
身旁的人没有动静了,也没有像平常一样醒了之后就把脑袋拿走。傅城有些奇怪,叫了一声:“舟?”
时舟还有完全清醒,过渡期还在,但是跌道到现实的落差感被耳边的温度填平了,它甚至有点想继续这样懒着。
时舟说道:“停下来吧。”
傅城以为他是身体不怎么舒服,于是将变为陆地车的飞行器制停了,温和道:“没事吧。”
忽地,时舟咬住了他的脖侧,特别狠,力度和他在亲吻时咬破傅城的下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傅城又忍不住从牙缝里漏出惨叫。
然后傅城瞪大双眼,被时舟摁着后脖颈压了下来。
下一个遭殃的又轮到他的嘴唇了。
但是这次傅城连血都没来及舔,呆愣愣地叫了一声道:“美人?”
傅城感到一块冰凉的硬物抵到了他的胸口,是那把从他们重逢起,时舟就随身携带的枪。
时舟的话很轻,但是带着霸道的起床气:“你再敢一声不吭的消失,你就死定了。”
傅城好久才缓过神来,笑了一下,抓起他持枪的手,吻了一下,说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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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篇是副cp的廖。
那个想看傅老狗女装假发的伙计你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