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以某种节奏轻敲,感受到一束微弱的光亮透过眼皮传到眼睛里,俞笙知道,时间到了。
“咯吱——咯吱——”
“过来。”磁性温润的声音想起,没有人觉得这个声音过于温和,通过刚才短暂的观看,他们觉得这个动作悠闲斯文的男人就该是这种嗓音。
“呜呜。”嘴巴咬住绳索的小舟用力点头,用闷闷的叫声回应。
幕布的另一边有无数双眼睛看向这边,只等到幕布拉起,自己就会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听从先生的命令做出各种或低贱,或淫荡的动作,展现出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人有相似,声音亦如是。究竟是巧合,还是那人就在台上?
摇椅摆动的“咯吱”声通过舞台上的收音设备通过环绕四周的音响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在这种有规律有节奏的声音下,人们的不自觉安静下来,私语声逐渐散去。
他需要做的就是完全的服从,让台下的观众看到,自己有多优秀,多乖巧,多听话。
“没劲,这么久遇上个仪式,还以为能看到点劲爆的呢?”
此时,隐藏在舞台暗处的男人有了动作,伸出左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从高处缓缓倒水入杯,从低沉到高昂的倒水声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注视着那一缕闪着粼粼光亮的水流,慢慢变细。
一旁的茶几上传来杯具摩擦的声响,瓷制的杯碟承载着渐变色玫瑰花纹的茶杯从暗影中端出。
一同坐在吧台上的晋南和楚庭川死死盯着暗影处模糊的身影,控制着想要冲到台上的冲动。
“你一说我也觉得……”
在场只有两个人听到这两个字后,恍若晴天霹雳。因为这个声音他们认识,并且很是熟悉。
形麦克风。
这份窒息感并没有持续太久,男人不紧不慢地将绳索一圈圈绕在手腕上。随着绳索的缩短,那只骨节分明,细长漂亮的右手再次出现在光亮下。
“紧张吗?”
俞笙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从舞台侧面的置物架上取下一条绳索,将绳索一端的活扣扣在小舟项圈正前方的金属环上,另一端命令他用嘴咬住。
睁开眼睛,一束自上而下的光束照亮了他前面的位置,台下的观众只能透过暗淡的散光,隐约看到一个男人舒适地坐在摇椅上,轻摇慢摆,很是悠闲。
竹制的摇椅坐起来很是凉爽,俞笙闭上眼睛靠在坚硬的椅背,用身体的力量使椅子轻轻摇摆。慢慢地,外界的声音逐渐散去,只有摇椅前后摆动的轻微声萦绕耳边。
可爱的少年模样,奶油般细腻白皙的皮肤,下垂的杏仁圆眼,眼神中同时闪现着脆弱与坚强。高高昂起的头颅,勇敢地面对台下的众人。因为咬着绳索,无法即使吞咽的口水沿着嘴角滑下,沾着在银色的金属上亮光闪闪。
指腹从耳根沿着下颚骨缓缓抚下,停在下巴处。大拇指与食指微微用力,强迫小舟张开嘴巴,与自己对视。
直到“砰”的一声,茶壶被放在桌子上,人们才恍若惊醒。而此刻,没有人在心里去质疑调侃这次仪式,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个男人的下一个动作。
“嗯……”与此同时踩在尾椎上的脚向下发力,小舟被这两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所迫,双腿呈M状坐在地上。膝盖和大腿紧贴着地面,两条小腿分别向两边后方弯曲。上身努力后仰崩成一张随时断弦的弯弓,发出痛苦的闷哼。
“哎,这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哪儿见过来着?”
“左手。”
从暗影中伸出一只脚,黑色的皮鞋踩在白皙纤瘦的尾椎处,修长的手指从男孩的背后伸出,勾住垂在下巴出的牵引环,猛地向后拉伸收紧。
小舟背对着俞笙四肢跪在地上,认真服从着俞笙所下达的命令。紧绷臀部与大腿的肌肉,努力翘起屁股,背部保持挺直,脖子努力拉伸抬起头。保持这样的姿势一路爬过来可不是个轻松的活,但是他做到了。
“有一点。”
“兴奋吗?”
“从现在开始到退下舞台,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以跪姿跪在台上,移动只能靠爬,双膝着地,背部挺直,屁股翘起,不能耸肩,不能低头。明白?”
事
“这是干嘛呢?演鬼片呢?”
小舟颤巍巍地伸出左手,举起臂肘,手掌朝上。这一套茶具安稳地放在他左手的手掌上,在空调制冷的凉爽空间中,茶杯上氤氲着盘旋向上的热气显示着茶水的温度。这显然不是个令人舒适的温度。
没有冰冷,强硬,暴力,肉欲……这个寡淡到诡异的开场引起下面观众的窃窃私语。
男孩盯着前面黑色的幕布,点点头。
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想起,一个人正从黑暗中慢慢爬来。当此人爬行至光圈下,遮挡住摇椅上的男人,众人才看清他的模样。
俞笙走到舞台正中央的摇椅坐下,左手边摆放着一张实木方形茶几,高度刚好适合坐在摇椅上的俞笙伸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