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走进了自己之前住的客栈。
上去的时候叫了小二送一桶水上来,回到房间没多久,送水的就上来了。
脱掉自己身上这套不合身的衣服,应拿云赤身裸体的躺进了盛满热水的大木桶里。他身上其实还算干净,皮肤上没有沾到什么不明液体,全都是他的衣物替他挡了下来。
皮肤上虽然没有什么脏东西,可那味道还是留在了他的身体上,不泡一泡是很难散掉的,应拿云不喜欢这种奇怪的味道。
热水浸泡着身体,暖意从外到内包裹住了应拿云,说来也算奇怪,身为冰灵根的应拿云却很喜欢暖和的东西。
泡着泡着就听见外头一阵嘈杂声响起,还夹杂着人的惊呼声。应拿云双手一撑,拉过挂在一旁的干净长衫套在身上,拿起无名就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只脚刚跨出房间,就有一抹寒光迎着应拿云的头脸狠劈过来,无名剑被使出,挡住冲着他来的剑,刚一碰在一起,对方的剑就自与无名接触的地方断开来,竟是被无名硬生生砍断。
对方也像是被这情形惊住愣在当场,可随后他的胸口就冒出一支闪着光的剑尖,剑尖上还带着血光,胸口处的衣物也迅速被红色浸染透,剑尖消失,这人的身体也软软往后倒去,露出了后面人的身形。
“不好意思,惊扰了这位公子,请公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那人身穿黑色劲装,对着应拿云歉意的一抱拳,旋即又投入到与其它人的战斗中去。
应拿云脚下一动,将身形隐藏到客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冷眼旁观着这场混乱不堪的斗争。
与之前当着应拿云面杀人的人相同打扮穿着的有不少人,手上也都拿着剑来当武器与敌人搏杀,看上去是个有组织的势力。
而另一批人,就是应拿云一出房门就攻击他的人,则是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起来,一看就知道见不得人,眼睛处只留了一条缝,除了知道是个人以外其它消息都看不出来。
劲装打扮的人训练有素,和人拼杀间也不会到处乱跑,一直守护在一个房间外。
房间里大概是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罢。
应拿云这样想着,本来觉得与自己无关想要离开之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着青衣的青年,应拿云刚想离开的脚步停住了。
青年的长发披散着有些凌乱,像是刚被人从休息中叫起,眉眼细长,双眼似笼罩在雾里,在氤氲着什么。
整张脸平波无澜,秀美的五官组合在这张脸上透出一种如泉水似的清冽感,干净透彻,看见就让人舒心。
唇色苍白,脸上还带着病容,明明是一位成年男子,身形却削瘦似弱风扶柳般让人怜惜。
青年出来的时候那些见不得光的杀手之类的人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客栈里除了青年和他的护卫就只剩下一地尸体,以及一个收藏起来的应拿云。
青年像是见惯了这种血腥场面,面上平静的如同吃饭喝水那样平常淡定。“赶紧叫人收拾了吧,记得给店家足够的赔偿。”他说话的音量很轻,但是已经空荡安静下来的客栈里却能听得很清晰。
“咳、咳咳咳——”突然,青年开始捂嘴咳嗽,跟在他身边的人迅速递上来一个瓷瓶,应拿云看见青年从瓷瓶里倒出几枚丹药,就直接吞服了下去。
应拿云皱眉,他就是因为看见这个青年才留下来的,这下子看到青年吃药,更觉得不能就这样离开。
青年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在应拿云印象中,是圣缘佛门中修炼的佛修独有的气息,平和、安详、出尘。
只是这青年身上的气息似有若无,看上去像是在身体表面上覆盖了一层,又像是从骨子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如此矛盾,令人费解。
而青年刚刚入口的药,也不是普通人能制出的,虽然在应拿云眼里这种丹药同路边的石头差不多,但那也是修真界的石头,不应该出现在凡界的东西。
正当青年服用完丹药之后,护卫退下,又有一个不知道躲在哪里找准机会想要给青年致命一击的刺客冲了出来,右手上握着一柄闪送寒光的匕首,刺客离青年本就近,再加之青年的护卫已经离开自家公子身边,一时之间青年竟然无法躲过这致命一击。
“乒——”凭空飞过来一个剑鞘准确击中刺客手中的匕首,并将其击飞出去,护卫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保护公子!”
那刺客的武器被打飞,自然只有伏诛的份。
有人上前一步扶住那位虚弱的公子,应拿云握着无名剑从暗处走了出来。
“什么人?!”搀扶住青年的人大声斥问着应拿云,应拿云不理,只缓步走向青年的位置。
其它护卫纷纷挡在青年身前,以防备应拿云的突然袭击。
而应拿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那些神情戒备的护卫,弓腰捡起来救了青年一命、落在青年身边不远处地上的剑鞘,将无名剑收入鞘中。
“咳咳咳——不、不得无理。”青年先是大口喘气了一会儿,咳了两声才颤抖着嗓子呵斥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