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这样不高兴的脸色。
“不准吃。”
“好。”
回到房间里,萧九音仍在出神,半晌,他说:“你说过心悦于我,便不该和其他人有关系。”
季星一瞬间红了脸,这几天他总是在回味那天夜里的细节,他从不敢奢求得到萧九音的青睐,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然而现在,萧九音的话让他无法思索。
“过来。”萧九音说。
季星下意识抬脚,走到萧九音面前。
萧九音打趣地看着季星红透了的一张脸,刚刚心里的烦闷全都消失,他起身,在季星的唇角落下一吻,“我允许你心悦我。”
季星手足无措地大睁着眼睛,萧九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轻薄两人的浪荡子。
但季星这幅神情太有趣,他便又亲了一下。
萧九音发现,季星竟比他高了。
逗弄季星成了萧九音新发掘的乐事。
每次他顶着季星的脸看一会儿,季星的脸就会红到耳朵根,也不和他眼神接触。
萧九音问:“季星,你是不心悦于我了吗?”
季星急忙否认,意识到自己情急下又说出更多僭越的话,他便越发害羞。
萧九音听得满心欢喜,更加时不时就逗他一下。
萧九音想知道季星看到他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
他没反应,他自己也是红着脸,像颗甜蜜的桃,散发出让人采摘的讯息。
萧九音在掩饰自己的慌张,却发现亲到季星唇上时,他自己也在发抖。
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撩拨,他们在水汽氤氲的净房里,和对方一起达到极点。
萧九音食髓知味。
季星很勤勉,每日都会早起练拳练剑,他那时想的是,他要让自己强大,能保护萧九音。
不过保护萧九音的机会暂时没找到,手上的茧子却多次和萧九音的肉根接触,比起自己做,萧九音显然更喜欢季星的侍弄。
这大约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二皇子娶妃后,皇后有意让明宗现在就定下储君。
明宗被皇后一干人缠得心烦,暂时没有时间来敲打萧九音。
萧九音也不怎么出门,每日和季星在院子里胡天胡地。
他们在夜风里谈着未来的事,两个人一起,到各地去游历,最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两个人可以当夫子,萧九音教书,季星教学生们习武。
萧九音说,他绝对不会抛下萧九音的。
王丞相敏锐地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季星这几年越发俊朗,也越来越能从他脸上看到故人的影子。
他谋划着要怎么利用季星这个筹码谋求更多,却发现自己的外孙竟和季星生了情愫。
萧九音再次被明宗宣召时,王丞相让季星也跟着去,不必他出手,凤位上的人更想对季星斩草除根。
萧九音终于要回魏地了,魏王妃病重,明宗遣他回去侍疾。
贺珺为他鸣不平,“明宗不就是觉得你在京中,把他的几个皇子都衬得像草包。”
尤其是考虑立储君的时候,明宗更发现,自己的几个孩子都比不过萧九音。
“慎言。”
萧九音的车马即将离京,王丞相说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萧九音,叫季星去取。
季星知道王丞相要和萧九音说些体己话,走得很慢。
王丞相在这时说:“如果季星到了魏地,一定会被魏王杀死。”
“为了给我下马威,他当然会折磨我身边的侍从。”
王丞相笑着说不是这样,他说季星和魏王的一个仇人长得很像,他派人到季星的家乡查探,发现季星身世蹊跷。
萧九音毕竟是魏王的儿子,有魏王的血脉,魏王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儿子。
但是季星不一样,季星身体里,是魏王最恨的人的血。
“他在京城,我会好好看顾他。”
季星本来差点信了,若不是他想起,自从季星陪他入宫一次后,他上街总觉得暗处有人窥探,就连丞相府门外都常有闲杂人等徘徊。
“外公,你知道我和他的事了是不是。”
王丞相没有否认,“男子相恋有违人伦,你们的身份也不般配。你若喜欢,贺珺便不错。”
“可是我许了终身的是他。”
萧九音想,就算是死,他也愿意陪着季星。
他不愿从此和季星陌路,以后二人婚丧嫁娶再无关联,季星只能是他的。
到魏地的日子并不好过。
萧九音听从王丞相的建议,装病藏拙。
魏王并未来见他,也就没有看到过季星。
但是魏王府的针对并不少。
他们在魏王府小小的一方天地里,紧紧依偎,再多的事,也能熬过去。
萧九音画些书画,加上变卖的金银玉器,也攒了一些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