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子上,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颤颤巍巍地问:“那、他是怎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退学后不久就自杀了。”施芸又喝了一口茶,手上依旧拿着那块饼干,没有吃掉,也没有放下。
漂亮的茶杯底部和配套的茶碟轻轻相碰,发出了细小的声音,贺清居然被这个声音吓得肩膀一抖。
“接下来……”施芸盯着那半块饼干,好像在研究它的断面一样:“那就说我印象最深刻的那个吧。”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贺清,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是高中时的学姐,让我和她交往,她送了我很多玫瑰花。”
“因为玫瑰花实在是太多了,很烦人,所以我就答应了。”
贺清的脑子又卡住了。
她在想自己以后求婚的时候该送多少玫瑰花。
“她和贺清你一样,都是Alpha。”她这次一直看着贺清,贺清被她看得想立刻站起来夺路而逃。
“嗯,那之后过了三天吧……”施芸慢慢地垂下眼,拿起茶壶,给自己的茶杯添了很少的一点茶水。她捧起茶杯,盯着清透的茶水,然后缓缓将视线移到贺清的脸上,盯着贺清的眼睛,慢慢地笑了起来,眼睛也眯了起来:“大概和贺清你一样,觉得Omega软弱又无力,谁都可以欺负……”
不,我没有这样想!贺清一边发抖,一边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她把我带去了她家,想要强奸我。”施芸看着贺清的眼睛,笑着轻轻说。
贺清的呼吸停止了。
有人想要强奸她的Omega?
从未体验过的巨大愤怒涌了上来,令她感到手足无措。她下意识地问:“那是谁?”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贺清发觉自己已经站了起来,手上端着的茶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她打翻了,自己正用力地喘着气,大脑和身体都愤怒得不行,很难控制住自己。但她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她要去找那个Alpha拼命,把对方狠狠揍一顿然后报警,让那个见鬼的玫瑰花学姐去蹲监狱!
施芸抬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但她仍旧在笑着,好像那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你没事吧?”贺清发觉哪里不对,有些焦急地看着她。为什么受害者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呢?贺清突然想到,施芸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刺激到精神不正常的呢?
施芸的眼神好像没有在看贺清。贺清突然非常后悔,她无论如何都不该强迫花铃和她做爱的,花铃说了不要,她就应该停下才对,施芸当时一定非常害怕和痛苦,但是自己已经想不起当时施芸有什么反应了……排山倒海般的愧疚和后悔把贺清淹没,她感到窒息一般的痛苦,贺清看着施芸,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对不起……”
她真希望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回到过去,阻止自己做出那种蠢事。
“……”施芸面无表情地看了贺清几秒钟,移开了视线:“不。”她的声音很轻:“没有……没有发生什么。”她换了个姿势,远远地望着窗外:“你也不需要知道那是谁……她第二天就因为车祸意外身亡了。”
没有发生什么?真的吗?贺清依旧担忧地看着施芸,施芸看了窗外一阵,现在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她盯着已经变得幽暗的树林,再次慢慢开口道:“最近的那个……大概是去年吧,我有一个朋友,算是青梅竹马?嗯,就是送我香水的那个人。”
贺清惊愕地望着她,想,难道她旧情难忘,才会喷那个朋友送的香水?如果是这样,喷着旧情人送的香水和自己上床,真是太过分了!
“她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学长……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是Omega。”施芸轻轻叹了一口气:“当时我和他互相交换了联络方式,他偶尔会给我发信息,我有空就会回复,像是电子宠物的感觉吧。”
贺清突然想到,她也几乎不会找施芸在现实中约会,总是发信息叫施芸过来家里然后上她,那自己也是施芸的电子宠物吗?她眼巴巴地望着施芸,像小孩子一样等她继续讲故事。
“过了一个月,大概圣诞节的时候……他约我平安夜一起吃晚餐,还订了酒店。”施芸回过头来,看着贺清。
贺清有些紧张:施芸她……去了吗?
“啊,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大家真的都觉得Omega见过一面就可以上了吗?”施芸像是有些困惑的皱起了眉:“就算自己也是男性的Omega,也能这样对待女性的Omega吗?”
“总而言之,我还是出于兴趣查了一下他的消费记录和开房记录。”施芸笑得甜甜的:“他在同一天约了我的朋友喝下午茶,约了我吃晚餐,还约了我们两个人,在同一间酒店分别开了两个房间,对我说他半夜可能有工作,对我的朋友说他因为工作繁忙所以要后半夜才能过去。”
“他在圣诞假期之前去白雾山写生,不小心摔下去了。”施芸轻描淡写道:“虽然没有死,但是瘫痪了。因为不能继续画画了,受到的精神刺激过大,被送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