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山青嘿嘿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得意地掸了掸身上的土:“牛气什么,再大领导还不是被我按在地上摩擦?”
一进屋就看见越山青和宁不归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司文鹰推了推眼镜,清咳一声:“我数五个数,再不起来打扫一周的卫生。”
“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司文鹰嘴角嫌弃地微微撇了一下。
“别谦虚,你在这个位置也干了三年了吧,这次肯定能再往上走一走。”司文鹰笑着和他碰了一下,“咱们这个光荣之家就靠着你挑大梁了。”
司文鹰拿起酒瓶,给几个人倒上酒:“就是可惜杜峻不在,要不然咱们家就齐了。”
宁不归要气死了,越山青这两年开武术馆,家传的拳术练得越发精进了,近身搏斗他还真是压不住他:“有能耐跟我比射击,比坦克行进中打移动靶!”
老唐在屋里远远地喊道:“不许急眼啊,别把电脑磕了!”
司文鹰在厨房里给老唐打下手,宁不归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睛不住地瞄着门口。终于房门再次打开,进来的正是一身军装的阿白。
越山青打开电脑,选了个文件,里面是一小段录像:“南部某旅近日结束了为期半年的国际联合演习,在演习中……”
“他还得开个假前教育大会,也快了。”司文鹰进到屋里。
没等宁不归开口,越山青已经先一步喊道:“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不归眼睛要粘在门上了。”
“你可歇会儿吧,不归难得回来一趟,你就不能让他舒服一会儿。”司文鹰将身上的军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肩上的肩章是学院教员专用的肩章。
宁不归嫌弃地推他,表面上很是气恼,但半年才回家一次的生疏感,陡然间散去了不少。他不理作乱的越山青,看向司文鹰,尽量平淡地问:“阿白呢。”
“一般般吧,还有进步的空间。”宁不归抱着胳膊,神色还是淡淡地。
似乎觉得单独问阿白不太好,宁不归又转而问道:“哨长呢?”
“杜峻不刚调了副警司么,国庆了,你也知道,地方事情比部队还多呢,这两天正是他忙的时候,今天估计回不来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呢。”司文鹰歉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过了明天大日子他就回来了。”
“谁说没了的,我最近也锻炼了好吧,体能考核我排第三呢
“没能耐。”越山青特别气派地认怂,“我就有能耐在屋里欺负欺负你。”
老唐边笑边说:“这话说得,好像我平时短了你一口吃的似的。”
“上电视诶,多光荣呢,留个纪念。”越山青把视频归类到文件夹里,“小归归也成大领导了,时光什么来着,时光任再!”
“是他先惹我的。”宁不归气呼呼地告状。
阿白拿着筷子,忍不住就先夹了一块藕夹酥肉:“唔,就是这个味儿。”
“国庆的卫生。”司文鹰重重强调了一句。
“那是时光荏苒!”宁不归气得偷袭越山青的脖子,“你才是龟,你全家都是龟!”
“我这不是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么,是不是。”越山青搂住了宁不归的脖子。
“不归回来了。”阿白把帽子摘下外套脱了,也看向不归,“你们这次很可以,把那美都给干趴下了,相当不赖啊。”
“你和我是一家的,你个龟龟!”越山青反手就去擒拿,小兄弟俩瞬间撕巴在了一起。
宁不归本来想装的淡定一点,没想到被越山青拆了台,气得拿胳膊肘拐他,越山青一边扒蒜一边躲了一下,笑呵呵地也不还手。
宁不归越发羞恼:“你存它干什么!”
不等他数,越山青就和宁不归迅速分开了。
看着里面给了三十秒的某个一脸正气表决心的脸庞,宁不归面无表情地直起身,一脸无所谓。越山青直接戳破了他的伪装:“别装了,脸红了嘿。”
“杜峻今天不回来了吧?我们给不归庆祝吧,哇,好多菜啊,好久没见老唐拿出这手艺了。”阿白看着桌子赞叹道。
宁不归也坐到周边,老唐拿出几个杯子:“来来来,国庆了,难得不归回来,咱们也整点。”
宁不归点点头表示理解。
“没有没有,都是上面安排的。”宁不归不禁感到微微脸红,连忙举起酒杯。
归一边鄙夷一边跟着他往过走。
越山青嫌弃地看着他:“可得了,肚子上腹肌都没了,好意思说自己是现役。”
“这怎么说的,我不也是现役吗,光荣之家的牌子,有不归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啊。”阿白听了不乐意了,“委屈”地申辩着。
俩人在屋里闹来闹去,老唐把菜都快上齐了,这时候房门又响起了动静,司文鹰穿着一身军装进了屋里。
“不差这两天,等杜峻过两天休息了咱们再整一顿,保证让你们吃个尽兴。”老唐笑呵呵地举起杯子,“我提议,咱们先敬不归一杯,这可是上了新闻的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