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呢？”沈衣将脱下的外套递给张妈，边说边往楼上走。
“秦小先生这两天都没回来。”张妈恭敬回道。
“……”沈衣皱了皱眉，拿出手机，上一通秦风的电话还停留在两天前——他和盛泽在饭店的那次。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沈衣对张妈点了点头，径直上了楼。
“嘟——嘟——”
冰冷的电话音响起，在空荡的房间回响良久，并没有人接。
沈衣烦躁地挂掉电话，拿起刚放下的车钥匙，准备亲自去秦风公司里找他。
他这几天忽略了秦风，希望秦风只是公司有事忙才没找他，不然……沈衣摇了摇头，噔噔噔走下楼梯。
“张妈，秦风要是回来了，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害怕和秦风路上错过，沈衣高声招呼了一声张妈就匆匆出去了。
来到秦风公司，略过招引，沈衣直接走进了秦风的办公室。
——没人。
沈衣退出去又去问了一下走廊上的员工。
“哦，我们经理啊，”小妹抱着一摞文件想了想说，“他在顶楼和股东们开会，应该还要很长时间。”
沈衣道了声谢，仍回到经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等着秦风回来。
打量一圈办公室里的装潢，简洁大方。沈衣坐在皮质长沙发上，掌心抹过脸庞，自己对秦风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在一起多年，他还没来过这里几次。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秦风更主动，相比起来，沈衣就没秦风那么地爱他。
“以后应该多关心关心他。”沈衣默默地想着，不知不觉地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壁上的分针又走了一圈，门外才姗姗传来动静。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步履生风。
来人扫到沙发上躺着一人，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秦风将手中的文件抛在桌上，语气不善。
沈衣被吵醒，睡意没全消，还有些朦胧，他呆呆地坐起来，“你下班了吗？”他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秦风看了眼手表，“我接下来还有个会，你没睡醒就回家去睡——”说到这，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我没时间陪你玩。”
沈衣皱眉看他，秦风冷淡瞟他一眼，就移过视线，“失陪。”
说罢转身便要走。沈衣拉住他手腕，“你生我气了。”沈衣笃定地说。
秦风没言语。
“为什么？”
秦风终于开口了，“不为什么，你不配。”
沈衣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嘴唇颤抖，但还勉力维持着镇定，“你知道了。”
他攥着秦风手腕的手更紧了些，“你……”沈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半晌，他干巴巴道：“你知道什么？”
秦风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他希望这一切不过是自己胡思乱想，他信沈衣，只要他说不是，他就愿意信不是。
他等着沈衣的解释，但等来的只是变相的承认。
沉默。沉默。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秦风甩掉沈衣的手，苦笑了声，再没看他一眼。
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在踏出去前最后留下一句，“让司机送你回去。还有，我们以后不必再见面了。”
办公室的门砰地合上，沈衣把脸埋在手掌间。
直到天光慢慢黯淡，黑暗爬满整间办公室，这座城市的霓虹夜景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沈衣沉默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
失掉他，但不能失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