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一对佳人翩翩而至,眉眼含情。
宾客无论是如何诧异,都是满面笑容地恭贺。
白秋频频望向水漪。
水漪垂着眼眸,手中兰花开得正盛。
凤阙辞离席,把他拉走。
“阙辞,你做——”
“匽和将醒。”
水漪愕然。
阙辞怎么会认识匽和?不对,匽和怎么要醒了?
凤阙辞笑得漫不经心。
水漪眼神一厉。
“是你。”
聆音醉若有所觉地转头望去,坐在一旁的青煜辰抬手按住他。
“玉宸?”
青煜辰神情依旧恍惚,“啊?”
“你不太对。”
青煜辰默了,眼角余光往朝山剑阁的方向上瞥。
风祁若有所思地望过来。
一抹红光却在刹那释放。
玉枕孤倒了下去。
少年握着墨刃,笑得恣意妄为又哀凉凄悲。
可笑,可笑。
安和逸抱着玉枕孤的身体,凝视着少年,眸光莫辨。
九初宗修士几乎傻眼。
流辰杀了玉枕孤?
看了安和逸一眼,少年举起墨刃,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挥向安和逸时,朝自己胸口而去。
血光乍现。
流下的还是安和逸的血。
安和逸一手抓着墨色的刃,鲜红的血顺着利刃流下。他的眼眸交织着哀伤和愠怒、心疼,也有着浅淡的冰凉。
“羽儿?”
少年手松开,跌坐在地。
数十把长剑顷刻架在他的颈上。
安和逸再次唤了声:“羽儿?”
一声冷笑,少年仰头,浅茶色的眼眸映着蓝天白云,以及安和逸,“羽儿?您是说安晓羽?流辰道子?”
“他当然是……死了啊。”
轻飘飘的尾声回荡,九初宗一下子静得出奇。
“对了,您知道吗?在挖出他这双眼睛时,”少年抚摸过双眼,笑得邪肆,“他挣扎得可厉害了。”
“不过能怎么样?”少年痴痴地笑了起来,“还不是被剜了眼,扒了皮,废了筋脉,毁了丹田……”他忽然挑衅地笑起,“不过他倒也硬气,没有叫过一声……”
“所以,他的嗓子也毁了。”
刑,出鞘了。
明白了主人的怒火,刑的光芒异常地盛大炽热。
少年身子一倾,直直往剑刃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