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了。”
一本正经到好像在哀求的语气。
神谷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
“虽然最近我们一起工作的时间变多了,但是果然,还是觉得不够啊……”小野轻声道,“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神谷眯起眼,摇头:“不是。”
对面的人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声音被调适到一个最佳的状态,以神谷最抗拒不了的节奏和语气,一字一句道:“年末……四百回的时候……我可以在广播里给你表白吗?”
诶?!
神谷猛地坐直了身体,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野的脸,严肃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喉咙口在一瞬间收紧,哽得生疼。
神谷一直都知道,小野是一个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和毅力的人,而且说出口的话,一旦认了真,是绝对会说到做到的。
如果没能及时阻止他,估计他真的有可能在广播里,当着上万人的面,说出无法挽回的东西。
一时间紧张得说不出话,恶狠狠地逼视过去。
小野早就猜到了神谷的反应,笑了笑继续道:“神谷桑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的,相信我好吗……我有分寸。”
神谷愣愣地看着他。
认真到不行的神情,以及坚定到不能被动摇的话。
“就用经纪人的设定好了……就这一次……在四百回的时候……”
小野的声音放缓,带着绝对的蛊惑和劝诱,一点一点灌进耳道里。
咚咚咚敲击着脆弱的鼓膜。
“当我永久的经纪人好吗……神内桑……”
然后,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
在一起,既包括心灵的陪伴,也包括肉体的缠绵。
神谷一直觉得,性和爱对于男人而言,是彼此共存且又相互矛盾的东西。
性可以无爱,但是爱却必须伴随着性。
爱的主题,亘古不变。
而性,却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解读和姿态。
即使已经交往了三年半,两个人的身体已经不知道交缠过多少次,神谷却从未在一个微醺的状态下,和真正喝醉的小野做过爱。
小野是个很爱喝酒的人,只要遇上休息日,或是难得没有工作的闲暇时间,他都会高高兴兴地跑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上好几罐啤酒,顺带几道下酒菜,然后在得到神谷的准许后,跑去书架上找出一本喜欢的书,坐在沙发上,或是铺着绒毯的地上,一边看书一边独酌。
最近,因为两个人在香港看过中医之后,神谷对于小野喝酒这个爱好的审核力度,加大了不少。小野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所以也并不会出现撒泼打滚恳求的现象,很多时候,就算酒瘾犯了,也只会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罐酒精含量很低的果啤或是酒饮料解解馋。
所以神谷,从来没有看见过小野真真正正喝醉的样子。
即使是现在,也依然不能确定。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小野就已经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不同于之前的摇摇晃晃,甚至可以有些强硬地牵着神谷的手,一言不发地走进电梯里。
除了微微泛起红色的颈部皮肤之外,看不出一丁点酒醉的痕迹。
可是神谷还是觉得,这个人喝醉了。
不然也不会在一进家门的时候,就把自己霸道地压在沙发上,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小野身上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降下,满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背部陷进过分柔软的沙发里,身体被高于自己的体重叠加着重量,全身都酸软得不太舒服,却还是坚定着仰头,迎合着小野的吻。
小野难得的有些莽撞,不管是爱抚的动作还是姿势的调整,都变得笨拙而略微控制不住力道,带着汗水的手急急忙忙从神谷的衣摆探进去,顺着圆润了不少的肋骨往上抚摸,停留在腋下的时候,神谷皱起眉,颤抖着哼出了声。
灼热的吻从脸颊滑落到锁骨,就像要把身下的人拆吃一般,把衣服卷到胸口之后,低头,含住有些充血的乳首,用牙齿轻轻一咬。
神谷失神地睁大眼睛,腰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动,抬起手想搂住小野的背,却被制住了手腕,抬高,舌尖在敏感的腋下来回舔舐,混合着夏天里独有的薄汗,把毛发彻底润湿。
挣扎了几下,却抽不回手来,衣服被拉扯着剥下,湿吻从腋下转移到手臂内侧,一寸一寸,直至舔到漂亮的指尖,才松开了禁锢自己的手。
混乱中,也不记得是谁先伸出手,开始清除着彼此身上最后的障碍。
衣服裤子随意散在地上,挂在沙发背上,狼狈不堪,却让人忍不住更加放纵。
神谷哆哆嗦嗦地解开小野的皮带,裤子的扣子却怎么都解不开,急得索性一把拉开拉链,手顺着缝隙探了进去,抓住小野变得滚烫的下身,来回抚摸着。
脑子里浑浊成一片,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接下来又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