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华解开睡袍的腰带,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从很多天以前他就发现了。
随即没再理他,顾自上楼回了房间。
“沈先生。”顾垂庭站在楼梯下仰望着楼梯上的人。
沈芝华停在楼梯上,头都没低,而且微微垂垂眼皮,下方的人高大健硕,明明两人相距着三四节楼梯,他愣是快同自己齐平了,仰着的一张脸非常俊朗,眉眼英气逼人,目光直白到炙热的看着自己,那身一看就很廉价的衣服,挂在他挺立宽阔的骨架的,莫名也觉得价格不菲的样子。
“嗯啊…”又是一声长长的呻吟,唇形饱满的红唇微微张开,鲜红的舌尖带着闪动的水光在双唇间若隐若现,顾垂庭百爪挠心,心里期盼,再出来一点,再出来一点,让可爱的舌尖能被完全看见,如果能尝一尝,吸一吸,或者这双漂亮的唇含着自己的鸡巴,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看他谨小慎微的模样,像是被自己欺负了似的,沈芝华敛敛眉心,实在想不通女儿为什么要选这么个人,畏畏缩缩,一点儿也不大气,果然年轻女孩儿就是容易被好看的皮囊迷惑。
沈芝华已经换了一声绸质暗纹睡袍,发尾还湿着,整个人散发着沐浴后的湿润香气,他用的香皂是洋行最贵的法国大马士革玫瑰皂,香气浓郁,和那种娇艳欲滴的花儿一般,令人心生向往,却又带着刺儿,高贵冷艳,令人望而却步。
沈芝华顿了一顿,这才矜贵的开口嗯了一声。
床上的人蓦地浑身一颤,宛若吟诵一般悠长婉转的哼了一声,挺立在空中的小肉棒抖了抖,一小股白色的精液往上喷射到半空中,顾垂庭不禁的张开嘴,仿佛那股液体是射进他嘴里似的,然后紧接着腿间夹着的两片肉唇也颤抖着从中缝间流淌出一股亮汪汪的透明液体,顾垂庭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象那阴水的味道,心跳声如同打鼓似的,震耳欲聋。
他喝了两杯冷水,就着自己喝剩下的半杯冷水,拧开热水瓶倒了些热水融成一杯温水。
沈芝华被他笑得有点没脾气了,甚至都忽略了他说的很有歧义的话,心道,确实没见过,自己不可能认识这么傻的人。
直到人走进浴室再也看不见,顾垂庭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随便打理了下自己,他没有多少衣物,一套廉价的中山装,一套灰色长衫,是上课的时候换着穿的,一套穿得很旧的麻布衣裤,他充当睡衣,现在这一身被他弄脏了,没得穿了,他只能换上中山装的长裤,还有成套的内里白色衬衣,然后下楼去喝水。
伴随着屋子里高潮极致诱惑的声线,顾垂庭也小腹一抽,同时射了出来。好在他及时用手挡住喷泉似的精液,否则肯定把白橡木门射花了不可。
顾垂庭被自己太痴心妄想的想法弄得清醒了点,咬咬后槽牙,暗想,还是务实点,自己能舔一舔就满足了。
顾垂庭手指在半空中弯了弯,嘴角也弯了弯,右边的脸颊上居然有个浅浅的梨涡,笑得像是吃到糖的孩子,一排白牙有些晃眼。
可能是因为这具奇怪的身体的原因,沈芝华的性欲很重,但他又耻于将身体展现给别人知道,他从小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唱戏上,后来有了沈恪,
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女儿认定的人,他也不好时刻都不给好脸,于是接过水杯,入手恰到好处的温度令他眉头松了些许,道了声,“多谢。”
他的肌肤上。顾垂庭嘴唇颤抖,舌尖动了动,恨不得能冲上去将香汗淋漓的人舔个遍,怎么会有人连出汗的样子都让人觉得美妙绝伦,令人疯狂到将他的汗水舔干净也心甘情愿。
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他立刻整理仪态端着水杯迎上去。
沈芝华不太懂男女朋友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沈恪说国外都是这样的,沈芝华虽然觉着不妥,但他一向很宠沈恪,也还是依了她。按着老祖宗的规矩,就算是定了亲没有拜堂的都是不能住在一起的,可是现在毕竟是新时代了,他也不能太过古板。
沈芝华半转回身子,突然低声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的女儿许恪,年芳四六,刚留洋归来,在租界开办的外国学校给各国的孩子教授中文,也不知在哪儿结识的这个穷小子,说是自己的男朋友,因为家境贫寒,居无定所,作为女朋友的她不忍男朋友受苦,就让他住到家里来了。
许是晚间灯光不足的原因,顾垂庭穿着白衬衫握着杯子仰头看自己的这个姿态莫名的觉得很是熟悉。
顾垂庭还是笑着,“应该没有吧,沈先生这样芝兰玉树的贵人,若是见过,我一定很难忘怀的。”
“您要喝水吗?”顾垂庭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他,沈芝华没接,他才突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立刻急急的说道,“这是我才倒的,温的,没有喝过。”
床上的人渐渐瘫软下来,好半晌,听得他纡了口气,从旁边拿过一块巾帕擦了擦手,褪下殷红的脸蛋只剩下两团粉若桃瓣的腮红,整个人散发着餍足后的性感慵懒,光艳照人,他缓缓的下了床,也不穿鞋,光着脚走进旁边的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