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觉得柯以湛有些冷漠,噘嘴伸出手:“哥夫,哥哥一直都在等你,我们中午等了你半个时辰你也没回家,小山都哭了,抱抱~”
柯以湛看着镜子里更显得沧桑忧郁,落拓不羁的自己,嘴角抽搐。
“奴家觉得还是有点白发好看,所以故意留了几缕,真是杰作呀,爷就不用再给做头的银子了。”钱寡夫满意的点头。
柯以湛皱眉,钱寡夫又捂着嘴笑的肉麻:“哎呀~人家知道爷是正经人,只是做头吗~”
“呀~啧啧啧太俊俏了吗~~真是奴家三十八年以来的杰作!!!爷请看?满意否?”钱寡夫换了一面更清晰的水银镜子。
“爷,您一表人才,只是过于削瘦了,不如穿些浅淡的皂色、牙色、月白、米黄的外衫。现在可不时兴什么绣纹,都是那起子贵族家里繁复的装扮,您看奴家的手艺,多好啊?”钱寡夫笑的风流浪荡,很是不羁泼辣,直接上手给柯以湛穿上了一声。
柯以湛把东西递给采云,单手抱起小鱼:“我听说救了你们兄弟的恩人来家中做客,出去买些乡土风味招待一下。”
柯家和肖家距离太近,柯以湛快走到家门口时,又不想进去。
“爷,您怎么不进门呢?”采云挎着篮子奇怪的看着大门口踌躇不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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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云把东西展示给江竹鸳与季远修看。
还好这里是架空朝代,否则在现代别人得嘲笑死他,说他东施效颦小李飞刀。扯下头上的发带,柯以湛还是更换了原来的胡桃木簪。
小鱼悄悄松口气,只要不是哥夫生气了就好。
季远修斯文有礼,抱拳:“柯先生客气了,我与江公子本就是旧日
柯以湛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怒吼:“放屁!!我难道还怕他?!”
“哐当——”一锭十两的银元宝重重的摔在待客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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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他会忍不住,和那个狗男人打起来。
柯以湛去买了两只村里有名的烧腊和猪头肉并李酒鬼家的陈酿,去肖云三家接小山。
柯以湛觉得自己穿的这身衣裳的确挺好看的,但就是有点眼熟,有点像焦恩俊扮演的小李飞刀里面,李寻欢的米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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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柯以湛没接到孩子,留下一只烧腊,郁闷的离开。
肖云三扶着李兰钗,嘲笑柯以湛:“你接什么接啊?你夫郎早就过来接走了,现在都等你回去吃午膳呢,我说老弟,你是不是受刺激过度了?你这是啥子打扮?就算要找场子,也得找一身好衣裳啊。”
柯以湛把小鱼放下,摆手示意让江竹鸳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你有孕,坐着,我想着家里来了贵客,又是你我和小弟的大恩人,想买些乡土滋味让恩公尝一尝。”
他拿了几件干净的牙色儒衫、米叶色外衫等等来给柯以湛挑选。
柯以湛头顶像炸了个炮弹,惊吓的他心脏砰砰砰跳。
钱寡夫吓了一跳,捧起银子,心花怒放:“好的好的,奴家马上就给爷您找找看啊。”
李兰钗和肖云三暂时租赁了柯以湛家百米远处的大宅邸。
柯以湛喉结滚动,木着一张本是妖孽流丽的脸,摸摸小鱼的脑袋:“嗯,回家就好。”
头发做出来,钱寡夫巧妙的用秘制的中药豆粉头油染了柯以湛头上大部分白发,又仔细的梳理,用发带系上三分之二扎起,只余下三分之,还故意弄了卷卷毛。
“哎呀,爷您就放一百心,我钱寡夫村里边做头是最厉害的!以后爷可要多多关照奴家生意呀~”钱寡夫翘起兰花指,咯咯笑着抚平了柯以湛的肩膀衣褶。
“怎么样?嘿~奴家去镇子上听书,那侠义风流的武林人士,穿着都是如此!”
“哥夫~”甜甜奶气的一声叫唤,柯以湛转头一看,采云单手抱着小鱼,小鱼开心的跳下来,扑进柯以湛怀里,抱住柯以湛的大腿撒娇。
柯以湛已经懒得吐槽了:“你给我整理一下头发。”
走进屋,柯以湛就发现陈设都焕然一新,整洁雅致,屋内空气清新沁香。江竹鸳与季远修分主客座在堂上,正在吃冰屑羊乳酪。
要说钱寡夫也是有两下子,绣工不差,多是给村里读书人或是经商小富户富农家里的内眷年轻男眷做待客好衣裳的。
见柯以湛抱着小鱼进来,江竹鸳把碗勺放在桌案上,起身去迎,语气很轻柔:“夫君,已经过了午时,你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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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小山,今日麻烦嫂哥儿照顾了。”
李兰钗笑:“爷们儿家不会打扮也是正常,你还不是有了我才人模人样的,柯贤弟,不嫌弃的话,我叫人找一身云三儿的衣裳,你换了吧。”
“唉?柯贤弟,鸳鸳不是已经回家了吗?你怎么来我家啦?”李兰钗奇怪的问,待看到柯以湛一身打扮时,硬是良好修养的忍住惊诧。
柯以湛出来的时候,捏着自己的卷毛,已经完全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