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上,审神者身下猩红的绒布被浸润成一片暗红,杂着些许浊白,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面向高楼上衣不遮身的一之宫夜知礼,且向他展示出自己浑身上下由他亲手或间接制造出来的痕迹。
审神者此时遍体鳞伤,他瓷白的带有瘀痕的肌肤上,伴有鲜红的血ye自他翻绽的皮rou之下沁出,并逐步蜿蜒着流淌而下。
审神者抬手将手肘伤口里的碎玻璃抠了出来,泫然欲泣的对一之宫做出一副自己可怜极了的模样。
这拍卖台是建在最低处的,站在高楼的顶层乍看下去显示为一个“凹”字形,并以底下的抬卖台为原点呈放射状的搭了些月台与圆弧样的细道环在四周,最末端各缀一个莲台放置拍卖品,细台子其下引了活水,始于拍卖台之后,亦交汇于拍卖台之后。
那是拍卖会上拍卖品的压轴所在,待所有拍卖品拍卖完后,主场拍卖师会拉开自己身后垂挂着的红绒布,那高楼上的参与者也就能看见其中的Jing巧装设与压轴之物了。
高楼是环着拍卖台的放射状水系和细道建立的,两两相隔层楼,隔空对立的包厢与包厢隐约之间相互不可见。
以火红的幕布遮掩透明的玻璃窗,间隔着岩砖搭砌的石墙和梁木,内里的装潢大气又有些媚俗,因财色之质溢于表相。小机括藏进了墙体中,高清模拟屏则一直竖立在包厢之内。
当审神者从高楼摔落,倒在拍卖师面前的红色绒布上时,参加了这场拍卖会的那些人,口中的叫好声却是越发的大了起来,在看清摔下去的人是谁以后。
“上杉修一哈哈哈哈,活该呀!”
“——他也有今天!嗤,真是太棒了不是吗。”
“呵,什么高洁清俊、冰肌玉骨似生天之莲,何谓之白色的高领之花呢?这不,也就是个婊子!男人胯下的sao浪贱啊!瞧瞧,他不挺会勾引人的吗?!”
“哈哈哈哈是极是极,上杉家当真是,倒了哟!”
那些洋洋洒洒逐渐变了味的荦话晌起又散去,还挺有趣的,虽然油腻了点。
一之宫随手扯下窗子边上的红幕帘裹在自己身上,对立角打好结当件衣服穿着。
——地底下的家伙们,开始了他们的暴行。
不过,这拍卖主台后的压轴拍卖品,会是谁呢?听心音,貌似是个内心纯净无比的小可怜呀。
一之宫瞥了眼台上卖弄风sao的审神者,转头向沙发上酒醉熟睡的萤丸走去:“醒醒,我们该走了。”而一手抢了他抱着的本体刀。
“……唔?什么?”绿发的小正太自熟睡中苏醒,他揉了揉眼睛,一声哈欠半打不出地嘟囔道:“是要回本丸了吗?主公,我好困呀……嗯?”
“——我刀呢!?”
萤丸定睛一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一之宫,跃起:“御龙泉殿下!给我吧,那是我的本体刀呀!!主公…”
“——主公呢?还有主公他去哪儿了?”他看着一之宫其后被毁的窗户,兀自放松下来。
“他终于被殿下打了,呵,真恶心啊!”
一之宫说:“那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他正被萤丸两手两脚合搂的圈着、幕帘又十分的顺滑,且这小家伙正像只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地将他胸口的系结,这件遮掩物蹭开。
也不拿刀了。
萤丸:“唔!好的,我这就下来——”
“哇!”
“你光了!!”下来后,萤丸说。
一之宫冷漠以对:“谁的错。”
萤丸:“我的,对不起!”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