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心里一惊,面上还是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是谁?我认识吗?”
项歌眨眨眼睛,笑了一下:“下次他来家里面,就知道了。嫂子先帮我保密好吗?”
叶锦文恐怕不会喜欢这样的惊喜。
萧绾应承下来。
方出项歌门没多久,萧绾立时给林然打了个电话,要他盯着项歌,一定要查出来项歌身边的人是谁。
“可以出来了。”项歌开了门。
周洛书搂上他腰,亲亲额头,项歌回吻脸颊,耳鬓厮磨。
“刚才那位是……”
“是我嫂子。”项歌认真地看着那双茵绿色的眼眸。落地窗外高楼林立,海港的灯光表演准时开始,五颜六色的光束乘着风落在玻璃幕墙上,“他人很nice,下次你就会认识他了。”
周洛书心里一紧,没说什么。
他晚上还有重要的事,但是却不好意思开口说离开。明知道是错的,却没法放手。周洛书并非天性爱玩,放荡也有几分是被逼出来的。韩澈才离开的那半年,他整夜整夜的失眠,辗转反侧,一边喝酒,一边等到海港的光都熄灭。
看看时间,快到了。
“小歌,我……”
“你什么?”项歌眉眼弯弯,目光落在钟上又很快收回,环着周洛书脖颈,“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漂亮?”
周洛书莞尔一笑:“你说呢?”
“也就一般般吧。”
周洛书故意揉揉他腰,项歌微微喘息,有点站不住。
“比翡翠还差一点。”
“哪敢跟主子比美?”
项歌拍拍周洛书手腕,周洛书松开他,他拿下两只高脚杯,从酒柜里开了瓶葡萄酒,倒好,递给周洛书。
周洛书接过,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助理,他小声说了句“稍等,我接个电话“,便走到角落,按了接听。
“周总,您什么时候到?这边快拖不了了!“
今天是顾因雪的生日,在枫澜酒店顶层开了个露天派对,周洛书少不得要去的。
“我马上——“
“咣当“,周洛书听到酒瓶破碎的声音,随后传来项歌痛苦的呻yin声。他赶忙先放下电话,去看看项歌的情况。
“酒瓶不小心碰掉了,我没事,你先忙你的。“项歌去捡地上的玻璃块时,手掌心被割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别捡了,我来收拾。“周洛书挂了电话,“你坐沙发上去。”
“小伤,真没事。”项歌还笑了一下。
“有事,你赶快坐过去。”
“搞得好像在你家一样。”项歌嘟囔了一句,还是乖乖坐过去。
“有医药箱吗?”
“门口柜子里。”
周洛书拿出医药箱,用碘伏给他伤口消毒:“会有点疼。”柔软的棉签头扫过他掌心。
项歌思索着要不要装疼,想想怪膈应的,作罢。他从小就不怕打针,才出道练舞时候,磕磕碰碰是常事,不至于割了道口子就哇哇叫。
周洛书见他皱眉,还以为他在忍痛,涂完后往伤口上吹了吹。
他神情极为认真,呼吸落在项歌指尖上,好像开出几朵绵软的白花。项歌缩了缩手指,蓦地有几分不忍。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在顾因雪的生命里,他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如果不能爱他,恨他也好。
遗忘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项歌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已经恢复了坚定,白莲花上身:“你有事就先去处理吧,我自己可以弄的,不用担心。”
“我对你能放心吗?”周洛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对一个碎玻璃都用手捡的人,能放心吗?”
“你今晚不是有事吗?”
“算了。”
“抱歉。”项歌垂下眸子,“我太笨了。”
周洛书揉揉他脑袋,轻笑道:“养猫不易,你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