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伤、甚至寻死,我们二人伤心欲绝,也想随着郡主去了——”
燕燕在一旁听着,也点点头,随后莺莺拉着我的手,轻声说,“我们从小同郡主身边长大,虽然是主仆之分,却一直被郡主当成姐妹看待,我们二人自然也把郡主当成至亲,莺莺燕燕虚长郡主两岁,在这里斗胆了,就当是姐姐同妹妹讲话。郡主,以后切莫轻贱自己,好么?王爷侯爷会痛,莺莺燕燕也会痛。”
我这一听,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伸手扑了那两个姑娘,在她们怀里哇哇哭着。
我何德何能能遇见这一对美好女子,燕燕替我擦着眼泪,取笑到,“瞧这哭得,连鼻涕都流出来了。”
我就将那眼泪鼻涕一同擦到她肩头,她大叫着躲开,嘻嘻哈哈的。
我寻思这一场自寻短见果然是我错了,不仅负了那两人对我的期待,更负了我的莺莺燕燕。
“那我好好养病,争取早日恢复好么?”我连忙同此二女约定。
莺莺燕燕对视一笑,连忙点头。
“啊……我都忘了,我爹爹和宵凌那一架,没伤着谁吧?”
燕燕摇头,“我未曾想到王爷武功如此之好,只不过小侯爷更好,两人开始还招式频出,到后来……”她看了莺莺一眼,见莺莺也笑,便偷偷同我说,“到后来两人干脆抓着衣领子互相厮打起来,毫无章法可言。”
“好似那六七岁小儿打架,若不是皇上派人拦了,估计非要打个你死我活才罢休呢。”莺莺慢条斯理的说。她一边替我理着头发,一边衣袖滑落到了肘部。我却忽然意识到个事儿,一把抓着莺莺的手腕,“莺莺,你的守宫砂呢?”
她一怔,连忙拉紧袖子,默不作声。
燕燕也一惊,连忙看向莺莺。
莺莺略有尴尬,讷讷道,“没了。”
我和燕燕对视一眼,“什么时候的事?”
莺莺摆摆手,脸上一层红云,却默不作声起来。
我本懂得界限,既然莺莺不答,我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担心她怕不是被坏人轻薄了身子,却见莺莺小脸微红,轻声说,“是你情我愿,我也不图他什么,在这园子里的萍水相逢罢了。”
我伸手去点她的头,“你们二人从小听我鼓吹那性事自由惯了,可是千万注意啊……”
莺莺娇蛮的答,“知道了啊,注意安全。”
燕燕却一直未答话,我看她一眼,发现小姑娘竟若有所思了起来。
夜半时莺莺出门打水,燕燕陪我入睡,她忽然小声同我说,许是她害了莺莺。
我一惊,她这才怯生生的拉开自己的袖口,那守宫砂也没了踪迹。
我连忙坐起,问是怎么回事,她这才吐了真情,说是那一天同我追跑却迷了路,在花园深处又遇见上一次那名男子。
对方见她一名小女子,便同她交谈两句,一来二去两人竟暗通款曲,生了私情。
男人问了她是谁家小姐,她说自己是云阳郡主的侍女,男人一听是云阳郡主,便笑说原来是她。可是燕燕心里中意那男子的器宇轩昂,怯生生的问他是谁,她犹记得那一日我同她说的,便是搬出六王爷来,也要让她嫁给心仪的男人。
对方却说自己不过是御前一名无名人,等到皇帝回了宫,便去六王爷家提亲,迎了她。
我心想这傻丫头莫非是被人骗了?
燕燕却叹了口气,“我心想自己莫不是被人骗了,因为我同他约了地方,去了之后却未见到他,我等了等后却撞见了匆匆忙忙的莺莺……”她抬起头,扎在我的怀里,“郡主,你不会嫌弃燕燕吧?燕燕好似做错事了。”
我哑口无言,合着好,那登徒子错认了莺莺燕燕,竟将她二人一同收了?
可是燕燕又一转眼珠子,“不过我想了想,他活儿不错,我也没亏着。”
我噗嗤一声,这姑娘比莺莺还与我相似,对那男女之事也是持着好聚好散的想法。便笑说,“那就不要想了,没事,你若是想嫁就嫁,若是不想嫁我就养你一辈子。”
莺莺端水进来了,见我和燕燕两人在床上腻腻歪歪,便说,“燕燕,郡主身子还未痊愈,你莫要伤着她。”
燕燕下了床,蹭在她姐姐身边,“知道了知道了。”她一副娇儿作态的模样,让人怎能不怜爱她。
我心中多少记恨那同时夺了莺莺燕燕身子的男人,臭流氓一个,怎能不知道我云阳郡主身边的侍女是一对双子。若是让我知道了他是谁,定要揍他一顿。
我本事那洒脱不走寻常路的性子,仗着有爹爹给我撑腰,自然更不把谁放在眼里。
莺莺燕燕替我盖好被子熄了灯,关门之后便一同去了外厅。
我睁眼胡乱乱的想,不知道爹爹把宵凌叫出去作甚,两人能不能和好?
然后就昏沉沉的睡了。
半夜时我口渴醒了,却惊觉身边有人。
我睡相不好,以往同爹爹同睡时也是如同八爪章鱼一般张牙舞爪攀在他身上,此刻已是睡得衣衫半